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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9 有利可图(1 / 2)

宁橙一脸茫然的看着薛瑞天,他不太明白,侯爷为何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有这么大的成见。


「霍淮之?」沈茶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是在哪儿听过一样,「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了。」她看看沈昊林,「我记得好像有人曾经跟咱们说过,是不是?」


「没错,轩辕老将军提到过。」看沈茶绞尽脑汁的样子,沈昊林笑了笑,提醒了一句,「窦相和轩辕老将军有些交情,而这个霍淮之是窦相的得意门生之一。只不过,老将军不太待见他。」


「啊!」沈茶轻轻拍了拍手,「我想起来了,何止是不待见啊,兄长,说的太委婉了。」她冷笑了一声,「老将军的原话,他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这个人那么不好吗?」听了几个人的话,宁橙非常不解,「如果人品有问题的话,是怎么做到知府的?」


「人品有问题,跟他的能力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宁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国公爷、侯爷和大将军对他的评价是非常中肯的,这位霍大人虽然能力不错,但为人处世却是一团糟。他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那一路子,而是明明白白的小人。」


「明明白白的小人?」宁橙这么一听就更糊涂了,「小人不都是喜欢在背地里行事,明明白白的小人是什么样的?母亲,以前可从未听说过。」


「就是不可深交,不可推心置腹,否则,早晚有一天,他就会把你的秘密都抖落出去,用来当做他升官的敲门砖。」宁老夫人冷笑了一声,「我听说,你们之前打听过多年前的私盐案子?」


「老夫人也知道私盐的案子?」


「江宁府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整个江南官场、商场都震动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宁老夫人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我年纪不大,多少也听过说一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霍大人,他调任扬州的时间,跟这个案子案发的时间相差不了多少。」


「什么意思?」沈茶一挑眉,「莫非他也跟这个案子有关?」


「说有关也有关,说无关,确实也没什么关系。」宁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知道,光凭江宁府上下,乃至江南上下,是没有办法做到规模如此之大的案子的,那位殿下掀起来的不过就是冰山一角,接下来跟私盐有关的案子,查了整整一年多,才算是彻底查清。哪怕是这样,私盐也没有真正的绝迹。」


「这个我们知道,有买家就有卖家,这一行又是暴利,肯定还会有人前赴后继的。」沈茶点点头,「可是,这跟霍淮之有什么关系呢?」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宁老夫人喝了口茶,说道,「这个案子呢,明里暗里牵扯了很多人,不仅有江南大族,也不单单有辽金的贵族」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萧凤歧,看到这个年轻人也朝着自己看了过来,便冲着他笑了笑,又继续说道,「就是西京城中的权贵也是牵扯了不少在这个案子里面。」


「可以想象得到。」薛瑞天点点头,「这种事儿不能自己胡来,生意想要发展壮大的话,必须有京中的权贵做担保,以防有一日东窗事发,有人可以帮他们兜底,打扫烂摊子。」


「没错。」宁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看几个小孩,又继续说道,「窦相就被牵扯进去了。」


「窦相?」沈昊林、沈茶和薛瑞天对望了一眼,「怎么可能啊!」


「那老头儿」沈茶想了想,「我小时候母亲带我去见过他,对吧?」看到沈昊林、薛瑞天点头,又继续说道,「我记得他一派仙风道骨的,感觉马上就要成仙了,不像是喜欢沾染凡尘之事的啊!」


「确实是仙风道骨,不问凡尘了,但他的转变就是在江宁府一案之后。」宁老夫人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这个案子闹出来的时候,


从西京城就传出窦相病倒的消息,而且还病的非常严重,哪怕后来病愈,但精力早已大不如前,便就此致仕归隐,不再出现在朝堂之上了。」


「这么一听,好像确实是很巧啊!」沈茶想了想,「可如果窦相跟这个案子有关,皇祖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更不可能让他清清静静的去修道了。」


「说有关,但也没有关系,在他病倒之前,别人匿名弹劾、告发,说朝堂上有大人物为江南这些胆大妄为的大族做了担保,而且还收了很多的银钱,而这位大人物就是窦相。」


「什么人告发的?这种事儿想来机密,非绝对的心腹不可能知道的,不是吗?」沈茶这个话刚说出口,马上就已经反应过来,「是霍淮之这个窦相的得意门生?」


「大将军聪明,就是他。」宁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但后来查清楚了,窦相其实是受到了无妄之灾。」


「此话何解?」


「老夫人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薛瑞天摸摸下巴,仔细的想了想,说道,「我记得父亲和母亲好像聊过,说窦相当年受了不白之冤,好在后来及时洗清了冤屈,只治了他一个不察之罪。」


「不察之罪?」沈茶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窦家确实有人给江南的大族作保,但作保的并不是窦相,而是他的亲侄子。」薛瑞天轻轻叹了口气,「他那个侄子是个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总喜欢打着他的旗号,到处招惹是非,也不知道是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给贩私盐的作保。」


「自然是因为有利可图了,而且还不是蝇头小利,是暴利啊!」宁老夫人叹了口气,「能发生这样的事儿,窦相也不是没有责任的,他一向严于利己,可以达到严苛的程度了。」


「早就有耳闻,窦相一生清廉,跟别的位高权重的人是不同的。」沈昊林笑了笑,「他自己清廉了,但家人、族人却心生不满。」


「国公爷说的是,这个我也是听过一些传闻的。」薛瑞天点点头,想了想,「窦相出身寒门,他能科举入仕,是靠着整个家族来供养的,同时,他也是众多寒门学子中第一个做到三朝元老的。古往今来,任何做到他这个位置的,都不可能真的两袖清风,多多少少都会收一些礼,尤其是他们这种门生故旧遍天下的。」


「只要不是违反律法,像年礼、节礼、生辰礼,无论是同僚还是门生,收了就收了,这是正常的人情往来啊!」沈茶看看三太爷,「临潢府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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