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身边有皇祖父的人陪着,倒是一个很好的解决之法,毕竟,二爷爷自己是没有经验的,但皇祖父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知道什么地方是应该明着来,什么地方是应该暗中调查的,不会让二爷爷再次被人盯上,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法确实是不错的,但真正的做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难度?”沈茶走过去拿了自己的茶碗,又把沈昊林的递给他,喝了两口,说道,“为什么?二爷爷不配合?”
“就是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子,心中总是有一股子的冲劲儿,身上有一腔的热血,脑子一热,就会做出糊涂事,然后打乱了其他人原本的计划。再加上,你们二爷爷又是正正经经的皇室子弟,从小被宠到大的,不说在西京城横着走吧,也是说一不二,很少有人会违背他的意思。当然,这不是说他仗势欺人什么的,他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也不是这样的人,就是吧”秦正想了想,找了个合适的形容,“被翰林院和东宫讲学的那帮老头儿给害了。”
“您要是这么说,我就懂了。”薛瑞天冷哼了一声,“那帮老头儿整天就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弄得西京城里的皇室子弟,东宫的伴读们都特别相信这句话,特别相信以自己的身份,可以走到哪儿就能让那些封疆大吏乖乖听话。”
“是啊。”晏伯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翰林和东宫讲学的调调一直都没变过,可他们没想过,还有另外一句话,那就是天高皇帝远,只要上下打点一番,就能营造一个假象,糊弄过去。如果真的像翰林院和东宫那几个老头儿说的那样,江宁府这个案子就发生不了了。”
“可二爷当时并没有切身感受到天高皇帝远是什么意思,所以,对于鹰王殿下的人如此小心翼翼的行事,多少是有些不满意的。”
“可他这样做不是前后矛盾吗?”沈茶一摊手,“之前认为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人单力薄,很容易遇到危险,所以才去找了柳爷爷帮忙。但是,现在怎么又想不明白了?”
“他自己说的,觉得准备的万无一失,自己没有性命之忧了,所以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他一个堂堂的郡王,当朝陛下最宠爱的弟弟,完全可以横着走的,不必再有太多的顾虑。”晏伯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可是他没想过,一旦他的身份暴露,必然会打草惊蛇。江宁府上下肯定会把他捧到天上,丝毫不敢伤害他,也一定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但给的这个东西,是真是假可就不好说了。”
“说的就是啊!”沈茶轻轻点点头,看了看梅林,笑了一下,说道,“不过不只是二爷爷,他们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吃过同样的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