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沈昊林若有所思,“东边院子的那几个,应该就是小孩子的时候被种下的,他们都没有失去自己的意识,只是偶尔会胡言乱语。”
“苗苗不是说了嘛,胡言乱语其实是蛊虫的原因,跟这些夺魂钉没有任何关系。”薛瑞天扒着秦正的胳膊,“秦伯父,是吧?”
“对,如果是很小的时候就被种下,神志是清醒的,不会胡言乱语的。这个症状,应该是脑子里面有蛊虫的原因。”秦正看看薛瑞天,“是从脑子里弄出蛊虫了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苗苗没说,我们也忘了,我们注意力都被夺魂钉吸引了。”薛瑞天继续扒着秦正,“您知道这个夺魂钉嘛?”
“知道一点点,但你们说的那种细针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夺魂钉。”
“那应该叫什么?”薛瑞天摸摸下巴,很感兴趣的问道。
“真正的名字,我也不是很清楚。”秦正轻轻摇摇头,“咱们这些人里面,也没有几个是混过江湖的,这种控制人的下三滥手段,也不是咱们正经军旅之人会用的。当然了,江湖人也不完全都是坏人,只有极少数的黑心肝,还是那种有实力的黑心肝。”
“也就是说,一般江湖人是做不成这种事的?”
“嗯!”秦正点点头,“既然青莲教背后的人有这样的手段,说明他们笼络了不少江湖中人,或者说是江湖败类给他们卖命。”
“卖命?”薛瑞天冷笑了一声,“那确实是是卖命了,这一次就告诉他们,无论他们怎么折腾,都是有来无回。行军打仗的,跟这群跑江湖卖艺的可不一样,他们在乎的是能在多少招内把人打赢,我们在乎的,可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一击毙命。”
“不要轻敌!”秦正拍拍薛瑞天的胳膊,“你对他们的风格不了解,就不能轻易判断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手段,知道吗?他们那种五花八门的手段多了去了,都是你没听说过的。”
“知道的,但这里面不是有个问题吗?”薛瑞天扬起头,冷笑了一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花招、任何的诡计,都是徒劳无功。”
“这话说的倒是也没错。”秦正点点头,“不过,你们打听夺魂钉,是不是想给那几个人拔钉?”
“是!”沈茶点点头,“苗苗想要试一试。”
“劝你们最好不要,那些细针已经跟他们融为一体了,成为了他们经络上的一部分,如果试图强行把细针从他们身体里剥离开来,他们可能会即刻毙命。”
“这么严重?”看到秦正点头,沈茶和沈昊林彼此看了看对方,两个人又同时看了看薛瑞天,“那我们通知苗苗,还是暂时不要尝试这个了,目前的这个情况,还是先保住他们的命比较好。”
“你们心里有数就好。”秦正点点头,“还有什么要问的?”
“暂时没有了,主要就是这个夺魂钉,还有他们身上的毒。”薛瑞天托着腮帮子叹气,“伯父,您说,有没有一种毒,是需要定期服用解药的?如果到期没有服用解药,这个人就会没命?”
“这个肯定是有的。”秦正看看薛瑞天,轻笑了一声,说道,“这种事儿在前朝可是屡见不鲜的,那些家里面养死士、养细作的王公大臣,都是用这个来控制自己手底下的人的。”
“是因为他们知道,有些人未必能真的效忠于自己,或者说从始至终的效忠自己,他们必须用点什么手段,毒就是最好、最有效、最方便的一种手段了。”宋其云也看着秦正,“没错吧?”
“是的,他们也只能靠这种手段逼迫别人为他们卖命了。”
“前朝……啧啧啧,真是留下了很多乌七八糟的玩意儿啊,让这些东西流行、兴盛起来的败类,估摸着在十八层地狱受酷刑呢吧?”薛瑞天翻了个硕大的白眼,“可他们留下的这些祸害人的玩意儿,真的是把后世子孙坑惨了,也不知道这青莲教背后的人,都是从哪儿知道的,从他们的言谈之中,应该不是中原地区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前朝不禁海,海上生意还是很频繁的。”秦正笑了笑,“某些个岛屿上的人也会因为好奇来中土,这可是一点都不新鲜的。”
“早知道就晚点写信给柳帅了,应该把这段也加进去才好。”沈昊林想了想,突然想到了往西京城送的信,他看向沈茶,“老九出发了?”
“嗯,走了两个时辰了。”沈茶看到沈昊林松了口气,轻笑了一声,“梅林帮忙准备好了东西,他拿上就走了,兄长放心,耽误不了正事的。”
“那就好。”沈昊林提着的这颗心也算是放下了,“现在就等着东边院子的那些人苏醒了。”
“诶,那昨天的人呢?”夏久因为太饿了,刚才一直都在吃东西,虽然没说话,可该听的都已经听了,终于吃饱了,他才放下筷子,用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说道,“你们不打算提审昨天的刺客嘛?”
“没有意义。”沈茶摆摆手,“他们都是死士,是绝对不会说的,就算我们把他们的毒牙都拔了,他们也不会说的,这些人,问和不问其实都一样。能真正击穿他们的防线的,就是让他们的主家知道他们被抓了,派人来杀他们灭口。如果他们侥幸活下来了,或许还能从他们嘴里问出几句实话。”
“其实,都用不着什么灭口,只要他们的身体里也有毒,也需要定期服用解药,他们就不会开口。”
“要是这样的话,让他们开口岂不是更容易了一点?毕竟解毒这个事儿,苗苗是最拿手的。”薛瑞天朝着沈茶一挑眉,“这个呢,你就不用操心了,都交给苗苗来处理就好了。就算这帮刺客毒发身亡,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让东边院子里的那些人看看,替他们主子卖命的下场是什么!”
“一石二鸟,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