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红叶说,我们小时候好像见过类似的东西。”
“见过类似的东西?”晏伯看看红叶,“什么东西?”
“不记得了。”红叶摇摇头,喝了两口粥,说道,“隐隐约约记得有这么回事,但记不清了。”
薛瑞天又咬下一块肉,附和着点了点头,说道,“后来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虽然我们对见过这个东西没有印象,但是闻到过差不多的味道。”
“你们小时候?”晏伯想了想,看了看秦正,后者对他摇了摇头,他自己也想了半天,“多小的时候?”
“七八岁吧!”红叶放下手里的碗,满怀希望地看着晏伯,“大概是这个时候,您有印象吗?”
“你们七八岁的时候,闻到过跟这个差不多的味道?”
“对,这个味道非常的熟悉。”
晏伯想了想,把狮子头吃完了放在一边,“嗯,让我想想啊!”
他看了看自己喷小盆里的鸭子,把带骨头的都挑出来放到秦正的小盆里,又捡了一片火腿,小口小口的啃着,等这片火腿啃完了,他轻轻放下快子,朝着对面的孩子们点点头。
“是真的见过?”
“嗯,算是见过,但应该算是一晃而过,所以,你们觉得有印象,但又不知道那是什么。”晏伯点点头,“但那个东西不是给你们的,是给惠兰的。”
“我师父?”金苗苗抬起头看着晏伯,“谁给我师父的?”
“钱鬼。”晏伯轻轻一挑眉,“他有一样金器要交给惠兰保管,但这东西是什么,我就看了一眼,也没往心里去,毕竟不是给我们的,印象也不太深。”
“那东西去哪儿了?我师父留下的东西里面也没有啊!”
“只是暂存一段时间,后来你师父按照约定又送到什么地方去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师父跟这位老前辈关系很好?”金苗苗眨眨眼睛,“可是从来也没有听师父聊起过这个朋友,也没有在手札上看到关于这个朋友的记录。”
“应该是朋友吧,也就算是一个君子之交?这么说吧,钱鬼的岁数也挺大的,具体多少岁,我们不是很清楚。反正这个人呢,神神秘秘的,有的时候还神神叨叨的,喜欢一个人坐在那里自言自语,冷不丁的看到他,正经还挺吓人的。”晏伯想了想,戳戳蒋二爷,说道,“你跟他们说,我跟那个家伙话不投机半句多,彼此都看不顺眼,也不知道他那么大的年纪,偏偏要为难小辈。”
“他不是为难你,是觉得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又有眼光,不肯跟他学,觉得很可惜。可他又不知
道应该怎么跟你说,所以,就总拿话刺你。”秦正笑了笑,“当然,后来发现你确实对这个没兴趣,也就不管你了,不是吗?”
“这倒是。”晏伯点点头,舀了一勺文思豆腐,朝着蒋二爷扬扬下巴,“还是你说吧!”
“行,你吃饭吧,我吃好了,跟孩子们聊聊。”蒋二爷点点头,把自己没动的一半的菜放到了秦正和晏伯的桌子上,拿了一点水果,边吃边说道,“其实,算算年纪、算算辈分,他应该是我们的长辈。”
“那是,不是得一百多岁了?”
“从面相上、体态上、各个方面都看不出来的,我听惠兰说过,虽然这位老前辈醉心金器,但也是一个顶尖的高手,功夫很厉害的,所以,看不太出他具体的年纪。”
“功夫好跟驻颜有术是两回事吧?”
“那就不知道了。”蒋二爷摇摇头,“这些事儿,我也不是很明白,这种事儿惠兰喜欢,但我没兴趣。”
“那这位老前辈是个什么样的人?”金苗苗很好奇的看着蒋二爷,“我师父是很喜欢结交这种奇奇怪怪的人,觉得很有意思。”
“确实是。”蒋二爷想了想,说道,“这位老前辈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一心一意的投入到他喜欢的那些东西里面,你们看看那副黄金舍利,那么大一个,打造出来差不多要四十斤到五十斤的黄金,这个必然不会是他自己想要打的,肯定是有人预定的,但为什么会在宁氏手上,那就没有人知道了。至于这位老前辈的性格嘛,不算很和善,就像是刚才小晏说的那样的,神神叨叨的,看着像是这里……”蒋二爷指了指自己的头,“有问题一样,他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也不懂人情世故,如果不是有个天分很高的徒弟,可能早就已经饿死了,根本就活不了那么久。”
“这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沉茶叹了口气,“这位钱鬼老前辈,应该是痴迷打造金器这个事儿,在他们这一类人的眼里,只有他们喜欢、痴迷做的这些事儿,其他的事儿都不重要,人更不重要。”
“是啊,但你打造出来也得有人买,是不是?也得保证自己的生活能过下去,对不对?”蒋二爷无奈的摇摇头,“不过,他对靠手艺赚钱这个事儿,是很能接受的,惠兰说,好歹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经历过了兵荒的年月,知道活下来的重要性,不会那么想不开的。”
“对,大师说的这个很对。”沉茶点点头,“然后呢?”
“我就知道这么多。”蒋二爷笑了笑,“这算是惠兰的朋友,我们接触的不频繁,见过几次面,聊过几次,从聊天的整个过程和内容来看,也是言之有物,是个有脑子的人,只是平时不太喜欢动,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打造金器里面去了。”
“那他的风格非常独特吗?看到刚才的那个,好像有点偏西域那边的感觉。”
“因为他早年就生活在那边,手艺应该是从那边学的。”蒋二爷想了想,“包括你们闻到的那个味道,也是西域那边一种用来维持金器光泽的特殊香料,但具体是什么也不清楚,我们的交情没有好到跟人家打探这样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