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有些不满，还想再继续劝，就听见林归曷道：「只要那鬼够厉害，钱不是问题。」
老板听到这句话，才像是无可奈何一般，叹了一口气，「也就是看您心诚，真的，若是换了旁人，我绝不会把这东西拿出来。」
又四下看了看，小声凑到林归曷的耳边，「这东西可不简单。」
林归曷的眼神暗了暗，面上却像是不信，「先拿出来瞧瞧。」
老板就「啧」了一声。
「你怎么还不相信呢，你等着。」
他转身，走到其中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个比旁的坛子更大一些，上面的花纹也更精致了许多，林归曷瞧的仔细，那上面雕刻的是道教经咒。
神情不显，眼看着老板费尽地把这坛子搬了过来，掀开盖子，里面立刻冒出来一个巨大的青面厉鬼，当即就要冲着林归曷的方向扑过来。
老板赶紧将盖子重新合上，又看向对面被吓到的众人。
「别怕别怕，这坛子上面都施了咒枷，它逃不出去的。」
又看向众人中唯一面色如常，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林归曷，心中直呼这人不简单。
他本就站在前面，刚才那青面鬼从坛子里钻出来的时候离他也不过一尺来远，他竟然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确实不简单。
何止是不简单。
若是方才这老板没有及时将盖子合上，林归曷怕是早就该直接动手将这青面鬼收服了。
一不小心打死了也不是没可能的，哪儿还有时间听他在这边吹嘘这青面鬼多么的厉害。
「您真不愧是有见识的，不动如山啊。」
不管如何，面对大主顾，先夸一波。
只是老板为人处世，发家致富的人生准则。
尤其是面对这种超级有钱人，夸夸群群主绝不妥协。
至于怀疑，也不是没有，但是来他这儿买小鬼的，什么奇怪的人没见过。
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多么奇怪了。
林归曷听着他的夸赞，没说什么，只是眼神微微一亮，像是很满意的样子，「就要这只了。」
眼看着他就要伸手掏钱，老板却赶紧摆了摆手。
「真是抱歉啊，客人，这青面鬼可不简单，你刚才也感受到了，所以这东西，我们只租，不卖。」
林归曷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可以，那就租吧，还有刚才那只小鬼也给我带上。」
「好嘞，另外，您要的迷惑人心智的小鬼咱这儿暂时没有了。」
林归曷正要蹙眉，老板赶紧道，「但是，三天后就有一只，到时候您再来，我保准给您好好留着。」
林归曷就又给他扔了一块儿翡翠，老板的眼睛一亮，跟送神一样恭恭敬敬将人送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林归曷瞥了一眼这屋子的布局，和普通的四合院儿不太一样，院子里面的东西拜访的位子也很有讲究，乍一眼看上去，倒像是一个阵法。
不，准确来说，那就是一个阵法。
一个能够激发鬼魂怨气的阵法。
真是个养厉鬼的好地方啊……
他在心中冷笑，又注意到了这院子似乎有些小，不像外面看上去那么大。
怕是藏有密室一类的东西。
不过他没多言，跟着老板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就正赶上一伙儿送葬的队伍。
不少的行人都直呼晦气，纷纷躲在了一旁，有的拧眉咒骂，骂骂咧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