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你是不是没看新闻啊,你父亲抄袭都已经被判下来了,接下来几十年都要在监狱中度过了,你说我污蔑他?你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边上的人想要掰开盛秋晖的手,“盛秋晖!你要做什么!本来就是你父亲做的事儿,你现在凭什么生气!你们害死了一条人命还在这里装什么受害者,要不要脸!”
“快给我松手!”他手上用力,终于把盛秋晖的手给掰开了。
那人脱了困,却还不依不饶,整了整自己的领子,觑着他,“亏你和程习宿还是好兄弟呢,我要是程习宿,化作厉鬼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那人哼了一声,就带着自己的朋友转身离开了。
身后,盛秋晖无力地倒在了凳子上,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
他也不想这样的,他拦过的……
他真的没想害死程习宿。
可无论他怎么痛苦呐喊,怎么为自己的父亲正名,都不会有人听他诉苦了。
他像是被封住了嘴巴,无论他怎么在网上发声,告诉世人这只是自己父亲的一次犯错,不能否认他曾经的成就,可他们好像已经认定了他就是抄袭惯犯。
而自己,也被人认为是靠着自己的父亲才能进入美术院。
他的所有画作都被批的一无是处,即便有一部分人认为他的画作还不错,也很快就会被揣测他也是抄袭来的。
他百口莫辩,好像一下子就理解了当初程习宿的心情。
画面一转,颓唐地耷拉着肩膀的盛秋晖回到了家中,手上还拿着一封信。
他坐在家里的沙发前,把信封放在了茶几上,茶几上还摆放了好几封拆封过的信纸。
冯阮阮凑过去扫了一眼,发现这些信全都是他的父亲盛科寄来的。
信件的内容也都大同小异,无非是在指责盛秋晖怎么不去探望他,他在监狱中过得多么多么的不好,还骂他没用。
说如果不是他找的律师不靠谱,他怎么会被判刑。
而这一次的信件内容也是差不多,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了,但盛秋晖还是将信件打开了。
果然,里面是千篇一律地责骂。
可他怎么没想过,如果他当时听了自己的话不去抄袭的话,根本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程习宿不会死,他也能够继续做他的教授,为什么非要去抄袭呢?
同时,盛秋晖竟然还有一点点埋怨程习宿。
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呢,非要跳楼,将这件事情捅开了,不然这件事情怎么会发酵地这么大?
自己的父亲也不会进监狱。
他只是这样想想便赶紧摇了摇头,像是有些害怕自己也会变成父亲的模样。
仰头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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