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呲~”
“吁~~”
两军铁骑纵横,进入残酷的鏖战。
岳少穆一马当先,与一敌骑错身瞬间,猛然刺出一槊,顿时将对面金军骑兵胸膛贯穿,挑落马下。
“砰~”
随即马槊一横,槊杆更是将另一骑兵直接砸的五脏移位。
长槊所过,锐健营骑兵不断跌落马背,在黑暗吞噬下,陷入永夜。
“给我死!”
杨勇爆喝一声,手中长刀一挥,直接带起成片血雨,身上的甲胄很快就染成殷红。
岳少穆与杨勇左右横突,率先将敌阵撕开一个口子,让身后更多背嵬铁骑鱼贯而入,很快就凿穿了敌阵。
“休要放肆!看锤!”
固尔泰也并非无能之辈,知道对面这支骑兵战力出众,在鲜血与死亡刺激下,体内凶性沸腾,策马冲锋时直接一锤子将两名背嵬骑兵连人带马砸翻。
主将如此凶猛,身边的下属自然也是士气高昂,呐喊着与背嵬军交织缠斗在一起。
马蹄践踏声,躯体撞击声,兵甲撕裂声此起彼伏,在这漆黑的夜空下上演一出厮杀的篇章。
双方不断有骑兵倒下,但差距却一目了然。
一名背嵬亲卫手持两把环首刀,任凭刀兵在自己甲胄上闪出片片火星却视若无睹,锋利的刀锋无情切开入眼所及的甲胄,带出一股股激荡的鲜血。
忽然一条虎枪正中胸膛,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触碰到胸甲的枪头连同枪杆前端齐齐折裂。
对面的骑兵持枪的手腕顿时脱臼,惨叫一声侧翻马下,但那名背嵬骑兵也一样被掀入了地面,被更多的铁蹄声淹没了身躯。
相同的一幕在其它战场不断轮回上演,汉军的骑兵攻势非常简单,就是依靠沉重的防护力去凿开敌阵,偏偏这样的攻势却能把所有依靠单兵素质的兵种无计可施。
“呀~~”
一声长啸,固尔泰拍马赶来,手中铁锤对准一名背嵬骑兵头顶砸落。
“咣~”
就在这时,岳少穆的马槊为背嵬亲卫档下了这致命杀机。
固尔泰顿时虎口渗血,死死瞪向岳少穆,刚准备提锤反击时,忽然胸膛一痛,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撕裂声。
下一刻,他感觉体内一片冰凉,且那股寒意愈来愈浓烈,最后竟是破体从后背贯出。
紧接着固尔泰身躯不受控制的被带离马背,眼前景色倒飞约有十余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当固尔泰的身躯被岳少穆砸在地上时,意识亦然湮灭,化为了一具干尸……
一个时辰后,残存数百锐健营的将士带着固尔泰的尸体跪在了章桂面前。
看着这位忠心耿耿的下属死去,章桂却是一言不发。
忽然,一名满身是伤的士兵哭着喊道:“将军!给兄弟们一条活路吧!不要再打了!”
他这一吼,其余官兵也齐齐哭诉起来:“将军,别打了,再打下去,兄弟们都要拼光了。”
“章将军,固副将死的好惨!求您发发慈悲,给条活路吧!”
将士们撕心裂肺的恳求声,无不刺痛着章桂的心。
他清楚,这一战已经败了,锐健营的士气没了!
大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