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百姓却是衣不蔽体,看上去面黄肌瘦,官员们每天穿的跟乞丐一样,城里一片萧条景象,有能力的能跑早就跑了。
对此,张祀非但不觉得有什么错,反而沾沾自喜,认为这才是国泰民安的盛世景象。
这一次,刘策经过贡阳要来巡视,张祀可谓受宠若惊,早早就备好了自己这些年治理的政绩,打算见到刘策后面呈,或许自己也可以高升,被调往京畿或者江南任高职了。
“诸位同僚,本官知道这些年苦了大家,但圣人有云,天降大任与斯人,必先劳其心志,如今陛下即将到访,我等当拿出为官者的态度,
可以理直气壮告诉陛下,我贡阳县数年以来无一例贪污,官员皆洁身自好,此地乃是王道乐土也!”
听着张祀那不要脸的吹嘘,底下官员们无不感到恶心。
你倒是捞到名声了,但本地的官民可被你折磨的快疯了。
这时,一人来报:“启禀张太守,陛下已到城外!”
张祀闻言,立马整理一下自己衣冠,对官员们说道:“快,随本官前去接驾!”
……
站在贡阳街头,刘策望着城内萧条的景象,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身边的邬思道则是用眼角余光瞥着左侧低头沾沾自喜的张祀等人。
忽然刘策目光望向地上裂开的黄土,随后用脚踩了踩,问道:“张太守,这路多久未修了?”
张祀忙上前回话:“启禀陛下,非是下官不愿意修这路,然修缮此街道路费用颇贵,下官知道每一文钱都是百姓血汗,岂敢随意挥霍,打算等年后跟水泥商谈妥价格再动工,保证每一文钱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说完,张祀不由暗自舒爽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回答天衣无缝!
刘策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张太守,你可真是百姓的父母官啊,居然想的如此体贴!”
张祀没有听出刘策言外之意,当即受宠若惊:“一切皆赖陛下圣明,下官不敢居功!”
刘策又道:“你说修路费用昂贵,那么这修一里路需要多少钱?”
张祀回道:“回禀陛下,水泥修路一里连同工价水渠挖通,需折银三十二块银元,贡阳城内合计需修主道为一百六十里,折价为五千一百二十块银元,
下官以为实在太贵,以往修路一里地不过折银六两,下官想再和水泥商谈一谈,争取压价到十块银元。”
一旁的邬思道直翻白眼,三十二块银元一里地还贵?要知道现在京畿各地光一里水泥市价差不多要三十五块银元!你这连人工在内也才三十二块,还贵?
何况六块银元的黄土地能跟水泥路比?水泥路一次修完保底能用十年以上,你黄土地几乎每年都要修葺,这么算下来哪个划算,哪个省力?
简直迂腐至极。
刘策笑笑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一户民房钱,发现民房大门敞开着,便探头向内望去。
下一刻,刘策立马把头探出,闭着眼睛,同时里面传来女人尖叫声。
“嘶~”
刘策深吸一口气,脸色十分难看。
因为他刚才看到民房内一名只围了一条围裙一丝不挂的女人正背对自己,不及反应她就回头看到自己吓得尖叫起来。
太特码尴尬了!
回头让叶胤也这样穿一下?
不,叶胤不可能答应,只能找卫映或者薛如鸢……
胡思乱想一阵,刘策赶忙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海挥去,刚要质问张祀,就见一个三十岁不到的汉子抄着一根木棍从屋内气势汹汹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