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权军营内,面对湖州境内此起彼伏的起义军,秦宗权没有选择出击,而是紧守营寨,没有贸然出击。
他军中尚有两万兵马,粮草充足,若是主动出击,就凭那些装备都不齐全的戍卒,即便人数再多也是乌合之众,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奈何秦宗权不敢出击,生怕有个闪失,便会连保命的本钱都失去。
就在这时,军师严宽带着段秀夫找上了秦宗权。
“秦将军……”
一见到秦宗权,段秀夫顿时老泪纵横,哭着跪倒在他面前。
秦宗权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热切地问道:“段将军这是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圣上他人呢?”
段秀夫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小卷轴,哭着说道:“秦将军,这是圣上临行前托付与末将的手谕,他言此次凶多吉少,
自己怕是难以身免,命末将务必将手谕交给相国大人或大将军,由他们前往易州辅佐储君继承大统。”
秦宗权闻言一怔,和严宽对视一眼后,将段秀夫扶到椅子上:“段将军,圣上福泽万世,岂会遭遇不测?”
段秀夫叹口气:“实不相瞒,圣上的尸身已经被汉军收敛在营中,末将几番打探,已经证实圣上和麾下四百部曲,已尽数遭难。”
秦宗权瞪大双眼:“当真?”
段秀夫无力的点点头,并没有发现秦宗权此时眼神中的异样。
良久,秦宗权叹息一声,擦拭着没有眼泪的眼角,颇具悲伤地说道:“没成想圣上就这样去了,
我大楚正值多事之秋,该如何是好是,可恨的汉贼,我秦宗权,与他们势不两立!”
段秀夫点点头:“秦将军真乃仁义将军,往日末将多误解了你,还请你见谅,如今当务之急,应该速速找到大将军和相国大人,早些让殿下登基。”
秦宗权:“一定,本将军这就去安排人马私下寻找,只是这手谕……段将军能否让本将军一观,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段秀夫此时心乱如麻,想都没想就将黄覆临终手谕交给了秦宗权。
秦宗权看完上面内容,竟是只字不提自己半句,顿时怨气冲天。
不过他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心平气和地将手谕还到段秀夫手中:“段将军好好保管圣上手谕,
段将军连日劳累,想必也是乏了,先下去好好歇息,等一有大将军和法相消息,本将军立刻来通知你。”
“嗯,请秦将军尽快处理,拜托了。”
“一定……”
等确认段秀夫走远后,秦宗权终于忍无可忍,对严宽说道:“本将军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不想圣上至死都未在手谕上提本将军半句,
在他眼里,满朝文武就只有罗松和法鞅!真是气煞我也!”
严宽小声问道:“那么圣上手谕中是怎么写的?”
秦宗权气鼓鼓回道:“还能怎么写?黄昭为新君,法鞅依然总理朝政,罗松领大将军,一文一武辅佐新君!”
严宽叹息一声:“可叹啊,圣上真是糊涂,楚国今日局面全拜法相、罗松所赐,圣上居然还敢信任他们,
真是意料不到啊,想秦将军这等立下赫赫战功的名将却要明珠蒙尘,细细想来着实对将军不公。”
秦宗权:“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严宽一笑:“将军,既然圣上已经不在了,那这手谕是真是假还不是您说了算?”
秦宗权一怔:“什么意思?哎呀军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严宽道:“只要让段秀夫永远闭嘴,拿到那份手谕篡改后,这大楚未来朝堂谁说了算,还不是秦将军一句话么?”
秦宗权闻言,稍稍思索,不由点点头:“不错,如今楚国各路兵马,就属我麾下最多,倒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严宽立马趁热打铁:“此事要快,最好现在就办成,迟则必有变!”
“嗯……容本将军好好再想一想,怎么解决掉段秀夫这个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