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午光二人摸着被扇的脸颊,再看曹钦这副嘴脸,脸色齐齐一冷。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陈盛忽然一个箭步,趁曹钦还未反应之际,用手肘一把锁住他的咽喉。
“你……你们……要干什么!”
“哼,借你脑袋一用!”
“呃~”
下一刻,曹钦感觉胸口一阵剧烈刺痛,刚要喊出来,嘴巴就被陈盛用手掌堵住。
只见他眼前,是午广那张狰狞无比的脸,正凶狠地望着自己。
“姓曹的,告诉你一个事实,老子一直都是汉朝的人,可惜你现在知道太迟了!”
话音一落,陈盛用力扭断了曹钦的脖子。
……
少泽乡营内,六千戍兵依然无精打采地坐在泥泞不堪的地上,相互间用堤防的眼神警惕的环伺四周。
就在这时,陈盛手拎血淋淋的人头,和午广一道来到了营地,望了一眼众人,立马跳上了一处高台,举起手中人头。
“兄弟们!你们看我手上的人头是谁?!”
众人闻言望去,不由大惊失色。
“这不是曹大人的……”
“他怎么死了?”
“完了,这下完了,曹大人死了,我们也得跟着陪葬啊……”
一时间,众人不知所措,纷纷为自己的命运哀嚎起来。
陈盛大吼一声:“你们干什么!曹钦这样的狗官,欺压凌辱尔等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他死了难道不是好事?你们还要为他哭丧不成?”
一名戍兵说道:“大人,您难道不知道么?曹大人一死,我们也都得跟着赔命啊……”
午广喝道:“瞧你那没出息的嘴脸,看着就来气,人死鸟朝天,怕个球啊!这狗官和朝廷这么苛待你们,你们就不知道反了他娘的?”
一听要造反,这些戍兵再次唯唯诺诺起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设法激他一激,他甚至会等着人要自己的命都不会懂得选择反抗。
陈盛将人头一丢,擦擦手说道:“各位兄弟,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既然姓曹的已经死了,各位跟我一样都是死路一条,
不单我们要死,你们在家里的妻儿老小全家都得跟着死,连同你们的领居朋友也得一起死,
都到了这种地步,你们想要有活路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反了他娘的,把湖州境内所有狗官的家都砸烂抄毁,
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个爷们儿就给老子放个响屁,死也要死的跟个人一样!有没有站出来的!”
全场死一样的寂静。
大约过了十息时间,一个三十上下的庄稼汉率先起来:“尔娘兮,老子受够这样的日子了,算老子一个,反了他娘的!”
很快第二个也站了起来:“横竖特娘都是个死,老子也豁出去了,算老子一个!”
第三个、第四个,直至全场六千戍兵齐齐响应,汇聚成一道滔天声浪。
少泽乡戍兵营,在陈盛、午广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口号渲染下,彻底起义反楚。
“抢粮,抢钱,抢娘们儿!”
“抢粮,抢钱,抢娘们儿!”
“抢粮,抢钱,抢娘们儿!”
很快,湖州其余戍营闻知也纷纷响应,戍卒杀害押送的官员,带着成百上千的戍卒,与陈盛、午广汇合一道,短短十日时间,起义军就形成了八万人的规模,喊着最通俗的口号,风卷残云般向湖州各处衙署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