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汉军将士也跳上敌舰甲板,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犹如虎入羊群,开始尽情厮杀。
“叮~~”
一名楚军水师趁张定边不注意,一刀砍在他的后背。
结果一声清脆的金属呲响回荡,带起一阵耀眼火花。
那楚军士兵顿时一怔,看着裂开的锋口怎么也不敢相信对方的甲胄居然硬到这等地步。
“噗呲~”
不等他回神,张定边回首一刀,在他胸口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只闻鲜血飞溅的“呲”声响起,他才在痛苦中倒了下去。
下一刻,张定边如战神附体,手中雁翅刀挥起张落间,便带起一滩血箭滋射,眨眼功夫,倒在他脚下的楚军已超过七八人。
“干掉他们!快!拦住他!”
甘尚武察觉到张定边的目标是投石器,不由大惊失色,不断命令士兵向张定边以及他麾下七十二名陆战队杀去。
然而,张定边所带人数虽然不多,却都是荆州水师精锐中的精锐,很多人未必上过战场,却都体会过兵燹灾荒带来的绝望,因此即便第一次在战场上杀人,他们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就是这七十二人硬生生顶住了四面八方的敌军,他们出手干净利落,不多时,残破的甲板上已经染成了血红色。
“嘿~”
“砰~~”
一声巨响,张定边一刀砍断固定投石器的绳索,失去平衡的投石器顿时倾斜的滑向后方,最后压倒了一片前来驰援的楚军水师。
“倒石脂,给我烧!”
清楚完这艘楼船,张定边再度大吼一声,陆战队官兵齐齐将携带的石脂倒在敌舰上。
随后张定边见局势已经稳定,在砍翻一个楚军士兵后,摘下头盔取从里面出一根卷烟,叼在嘴上含糊着喊道:“给老子找个火来!”
话毕,扬起头盔一砸,另一名靠近的楚军士兵脑袋顿时被砸的凹陷进去。
“张将军,火!”
一名汉军官兵顺势丢给他一包火柴,然后继续向前厮杀。
张定边立马划开一根,凑到嘴边,点燃卷烟后,深吸一口。
“呼~~”
等他长长吐出一口烟气后,顿时感觉自己太特码能装杯。
吸食两口烟后,他重新带好头盔,随后将燃剩的半支烟丢在满是石脂的甲板上。
结果……
烟熄灭了。
火没着。
“我擦!”
张定边叫骂一声,随后划开一包火柴丢在甲板上,这才燃起了熊熊烈火。
“兄弟们,继续杀~~”
趁着火势蔓延,张定边再次开始向其余船只杀去。
与此同时,其余二十艘楼船也已经近在咫尺。
其中一艘船上的军官,不是别人,正是王宗嗣。
前日在他的坚持下,荆州老营将领亲口为他求情,让他加入战兵营。
只是他的官职从司马位,降职为队官,可谓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过对于王宗嗣来说,这才是自己理想的职位,只要能是战兵一员,凭借军功不难高升!
只听王宗嗣大喊一声:“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跟我杀过去!”
“杀啊~~”
船上一百二十名汉军将士齐齐高声呐喊,在楼船靠近敌舰刹那跳上甲板,迎着火焰和浓烟,直扑楚军水师防线。
六月初三,只一日功夫,长河南岸楚军水师一百六十七艘战舰全部焚毁,楚军水师伤亡六千有余,提督甘尚武领两万守军撤退。
自此,楚军花费重金,无数人力物力打造的水师,几近全军覆没。
另一侧的孟珙所部炮舰,则在楚军水师覆没后,对长河以东的南郡沿河要塞,展开了围攻。
六月初五,孟珙水师中八艘炮舰呈“月牙”形状,包围了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