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用力点点头:“好,明日一早便兵进庸州城,只是那些俘虏怎么办?”
“留下他们军中指挥官,其余的都放了吧,给他们点粮食和御寒冬衣,随他们去吧。”
“不怕他们给我大军惹麻烦?”
“这些人已经被我汉军火器吓破了胆,眼中早已无战意可言,岂会阻碍我军东进?
把他们放了也可以让他们回楚地宣传我汉军仁义,瓦解敌军斗志,不敢与我汉军接触!”
“嗯,那就按孙卫率的意思……”
……
法鞅白日经历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后,身边只余两名亲卫守护,一路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来到庸州城下,刚好遇到前来汇合的孙秀石。
看着孙秀石身上好几处伤口,法鞅忍不住叹息一声,宽慰道:“孙副将,有劳你了。”
孙秀石翻身下马:“相国大人不必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兵败实乃汉军太过狡诈,仗着火器之利而已,
若堂堂正正短兵交锋,我楚军断不会如此下场,还请相国大人振作起来,此次北伐我们还未输。”
法鞅眼中一片凄凉:“孙副将不用安慰本相,此次兵败责任全在本相一人,是本相思虑不周,才会导致大败,等见了圣上,本相亲自去请罪。”
要不是军中忽起瘟疫,即便汉军火器犀利,此战又如何会败的如此凄惨?
但事实就是事实,法鞅心中再不情愿,也明白这次北伐只能到此为止了,为今之计只有固守庸州城,加固壶口关城防,来年再做计较了。
“相国大人,先去秦将军军中歇歇,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吧?”
“嗯,本相正要问秦宗权,为何要拖延行军时间,若是他的先锋营能及时出现在战场,我大军又怎么会如此凄惨。”
带着对秦宗权的满腔恨意,法鞅决定去庸州大营当面质问秦宗权。
然而等他们赶到庸州大营时,看到的只是一座空营,莫说是人,就连鬼影都见不到!
“秦宗权!你个懦夫!”
法鞅瞬间明白这秦宗权定是得知前线自己作战不利的局面后,果断触发自己天赋被动——逃跑了。
只是这一次跑的很有体面,不是自己一人跑,而是带着上万人一起跑,总算有了点撤退的意思,算是进步了。
“等回到天都,本相一定要禀明圣上,将秦宗权五马分尸!啊~~”
法鞅气极之下,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立刻仰面倒下。
“相国大人!”
孙秀石连忙上前,一把扶住法鞅。
法鞅回过神后,说道:“去,去往庸州城吧……”
可话音刚落,一群溃兵哭喊着向秦宗权营地扑来。
孙秀石顿时紧张无比,但等看清来人竟是庸州守军后,立马大声喝道:“你们不好好守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名将领说道:“敢问秦将军在么?城内百姓连夜暴起,趁守卫松懈之际,袭击了我庸州守备府,
我们现在寡不敌众,请秦将军出兵相救,夺回庸州城啊。”
法鞅一听,再也无法承受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顿时眼前一黑,气昏看过去。
“相国大人,相国大人!快,速速撤往壶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