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
“喝~~”
眼看前军崩溃,法鞅决定孤注一掷,押上最后的赌注,除了自己的卫队外,将所有jūn_duì 压了上去,誓要剿灭前方这支拦路的汉军。
楚军士卒强忍内心恐惧,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缓缓向汉军逼近。
前方阻碍的溃兵在严密的阵型下,立马被驱散至两侧,不少人也从失控情绪中清醒过来,又重新归列队中一起前进。
法鞅望着徐徐逼向汉军的楚军阵营去,握着马缰的手已经暴起青筋。
火炮的震慑力让他还是心有余悸,只想把军阵推进至敌方三百步距离,到时弓箭、投石车都能大显神威。
但是……
有这么轻松么?
“开炮!!!”
轰轰轰~~
第四轮火炮齐射如约而至。
沉重的实心弹冲入步兵方阵,前沿第一列撸盾如纸糊一般,刹那间被炮弹直接连人带盾齐齐轰散震飞。
旋即炮势余威不减,破开撸盾瞬间,在身后刀盾手跟长矛手之间疾驰不止,瞬间杀出一片血痕。
无数被弹丸弹射砸断砸折肢体的楚军士兵,发出凄厉的哀鸣声,回荡在天际之下。
“不准退!继续前进!违者,斩!”
各阵楚军军官顶着巨大心理压力,大声命令着麾下继续前进。
他们不能退,一旦退了同样难被逃斩首命运。
在上司的压迫下,绷紧神经的楚军士兵紧咬牙关,努力不去听同伴的哀嚎,不去看同伴的惨状,只能握紧手中兵器,继续向前行军。
轰轰轰——
距离汉军炮兵阵列二百步距离,第五轮齐射再次呼啸而至,在人群中又带起一片血浪。
一名刀盾手震惊地看着前方同伴的头颅如西瓜一样被炸裂,而更让他恐怖的是无头的躯体依然向前行动了数十步,才重重倒在地上。
如此疯狂可怖的一幕,已经给他心灵造成前所未有的惊惧,即便侥幸活下来,也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还有一名军官首当其冲,胸膛被实心弹直接穿透,内脏在顷刻间就被绞成一团烂泥。
而他临死之前依然保持着张臂下令的姿势,然其生命最后一刻,却是定格在了这里。
随着沉重身躯到下,他所在的方阵残余下属,立马丢下成为累赘的投石车,惊恐的四散而逃,。
死亡阴影,笼罩在每一名楚军头顶,各个都是胆颤心惊,生怕那恐怖的妖法还会再一次降临在自己身上。
后方的孙秀石看着前方楚军在炮火轰击下艰难行军的情形,看着一名又一名战士倒在冰冷的大地上,终于忍不住对法鞅恳求道:
“相国大人!不要再打了,让大家撤下来喘口气吧,再这么下去,都快撑不住了!”
法鞅闻言,怒吼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一退就全完了,马上就要抵达汉军前沿,只要靠近他们,他们的火器便无用了!
告诉他们,谁都不准退,无论如何都要击溃这支汉军,继续前进!”
随着法鞅的一声死令,心惊胆寒的楚军士卒只能继续迈向死亡禁区。
就在这个时候,炮兵却不再射击,而是立马调转炮口,在数人合力推动下,驾着炮车向已方步兵军阵后方退去。
法鞅和孙秀石看到这一幕,总算松了口气。
但很快,另一个杀器登场了。
“铁火炮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