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鞅定会又让本将军的先锋营为主攻,到时麾下这一万兄弟,怕是又要折损不少,
若是我手中兵马不足,往后在朝堂上就更要被老贼摆布无可奈何了。”
严宽闻言,嘴角一撇:“谁说将军要去攻打锁云关了?相国大人只命人让将军火速赶往庸州城下,
可没说到了庸州城后,就得率军直取锁云关,等到时候我们可以先观望局势,若是有机可趁,便出兵协助,
若是战事不顺,将军也可以用各种理由搪塞,毕竟北伐主责在相国大人,而不是将军您,
即便圣上怪罪,也该由相国大人承担,毕竟冬季出征乃兵家大忌,相国大人不顾群臣反对一意孤行,
就必须承担这份职责,哪有兵败让将军背负这份罪责的道理?”
秦宗权闻言,思索片刻,沉吟一声:“嗯,先生此言有理,让本将军茅塞顿开拨云见日,本将军这就传令全军,即刻拔营向庸州进发!”
……
十二月初五,锁云关。
“飕~”
“嘣~~”
雪雾弥漫中,一支冷箭疾射而出,冰冷的箭镞狠狠钉入垛口处的悬壶。
“什么人!”
察觉动静的城头守军,立马手持火铳长矛躲到垛口后,更有人调整虎蹲炮跟投石车方位,随时准备御敌。
同时,铜哨声和鸣金声响彻锁云关内各处,不一会儿功夫,驻守关内四千新军将士已齐齐集结在空旷校场上,等候作战指令。
从守军反应至完成作战准备,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一分钟不到,已全部就位,展现了这支jūn_duì 的素养。
几名守军军官拿起窥镜,从观察孔内向关外张望,却始终没有发现敌军的任何踪迹。
“怎么回事?”
朱瑄察觉有异样,立马带着一队人冲上城头,身边跟着的是去年镇守关口有功的孙雪游。
刚一登上城墙,一名士兵便将插在悬壶上的弓箭交到他手中:“启禀将军,有人在城外放了一支冷箭,目前暂未发现有敌军动静。”
“我看看!”
朱瑄接过弓箭,仔细看去,却见箭尾处有一张薄薄的羊皮纸卷。
取下一看,只见上书:法鞅领兵来犯已至庸州扎营,请益州各级将领早做准备。
朱瑄眉头一皱,一时不知此信真假。
一旁的孙雪游问道:“朱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看吧。”
朱瑄将信递到孙雪游手中。
孙雪游立马让人围住自己挡住四周呼啸的风,取出火折仔细在纸卷上对照一番后,立刻对朱瑄说道:
“将军,此乃我大汉情报司的纸卷,上面内容绝对属实!”
朱瑄一愣:“孙卫率如何确定?”
大汉军制改革后,百长,千长,营使之类的武将职位已经大多被新的称呼替代。
除了伍长、什长、甲长依然不变外,只要统领一百人以上的军官,统称队官,三百人以上为旅帅,一千人以上为卫率,一营兵马为参将。
自去年孙雪游跟王畅立下大功,朝廷便让孙雪游和王畅分别担任左右卫率,各领千余兵马,协助朱瑄练兵,固守益州要道,抵御楚军。
孙雪游道:“我在演武军校时,学过有关情报司的知识,情报司传递密报的纸都是军中特制,
纸张所用都是特殊材质,与以往书写很大不同,更重要的是,纸张中的水印,唯我大汉军方独家所有,断无被效仿可能!”
听了孙雪游解释,朱瑄感叹大汉“奇技yín 巧”如此神奇之外,立马说道:“那本将军立马派人去禀报余刺史,请他定夺!”
孙雪游道:“恐怕来不及了,既然楚军冬季行军,又已在庸州城驻扎,想必就是要打我等一个措手不及,
如卑职所料不差,楚军就在这几日内会向锁云关进发,朱将军顺道命人通知余刺史时,还是早做准备,御敌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