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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末将斗胆请问,您要为末将赐婚的事是真是假?”
刚巡视完城内五千军士的白麒,在游历长安的途中,见到了从家中跑出来的王昭絮。
见王昭絮双眼通红,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忍不住起了怜悯之心,立马询问了下缘由。
结果这一问,轮到白麒傻眼了。
赐婚?
这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好不容易安抚完王昭絮,给她找了间客栈住下后,便马不停蹄入宫面圣了。
刘策闻言笑道:“怎么?你小子是太开心,来感谢朕的么?大可不必了,你也老大不小,是时候该成个家,
朕为你找的那门婚事还不错吧?王道夫为人是迂腐了些,但他孙女知书达礼,长的可是水灵的很呐,
嫁给你为妻完全合适,我这当皇帝的可真累,每日操劳国事不说,还得管你们这些当臣子的家事,劳碌命啊。”
白麒忙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这,这真的不合适~”
看着白麒一脸为难的表情,刘策放下手中书籍,笑道:“哪里不合适?是王家千金长的丑,还是不懂礼数?”
“都不是,这,陛下,这完全两码事啊。”白麒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说,一向能说会道的嘴,在这时候反而略显笨拙起来,“陛下,末将还要回西域,这进一趟京稀里糊涂就成婚了,这,这,这也太离谱了。”
“离谱什么?”刘策双眼微阖,“哪里离谱了?我汉军成军之初,便有铁律,军中将领务必成家才能继续留任,
朕这些年对你是法外开恩了,都这么久了,要不把这事办了,以后其余将领会私下骂朕徇私枉法,
少在那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离京前就把这婚事办了。”
白麒冷汗直冒,急的“噗通”跪下:“陛下,末将真的没有这个想法,何况西域那边事儿多,哪有时间成家?
还请陛下开恩,再让末将浪个三五年,好歹把西域大都护的任期满了再提也不迟。”
刘策笑了:“浪个三五年?等你把西域都护府任期满了再提?那时黄花菜都凉了!不行,绝对不行!
这月你必须把亲事定了,否则你就留在长安遥领西域都护府吧。”
白麒急的就差在地上打滚撒泼,忙说道:“陛下,您都保了末将这么多年了,还请再帮我挡一挡,反正也不差这几年了,等西域诸事平定再说。”
“白麒,你还真敢说啊!”
刘策一听,顿时乐了。
“敢情你是真想把我汉军铁律违反到底了是吧?我说你一个杀伐果断的主帅,怎么遇到儿女之事就如此扭扭捏捏,
不看看人家霍青,当年可是直接从胡人手中抢了女人当媳妇儿,咋不跟你老上司好好学学?”
白麒:“陛下说的对,但末将当时跟霍帅学的是如何行军布阵,哪有心思学抢女人啊。”
刘策:“别跟朕废话了,礼部已经在忙活你的事了,本想明日告知你,不过你现在知道也好,早些把人家迎进门,也算对的起你不在第爹娘啊。”
白麒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陛下,还是不妥,末将进宫前见过王小姐,她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对末将说她不愿意嫁给末将。”
“她当着你的面说的?”
“是!”
“为何要当着你面说?”
“因为末将自知名声有异,怕吓着王小姐,故而用的是化名,她不知道末将便是传闻中的人屠白麒。”
刘策一听,瞬间兴致盎然:“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玩的还挺花。”
“陛下不要嘲笑末将了,既然王小姐不愿意,又何必强迫她呢?”
“那你为何要帮她?”
“这,这有什么关系么?”
“没关系你干嘛要替她祖父说情?你说说看,朕听着,今天你要能说服朕,朕就免了这桩婚事,来说,说吧,为何无缘无故要帮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