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遇到歹人,遇到几个纨绔子弟调戏,也不好受你说是么?赶紧跟老爷好好认个错,一家人何必搞的跟仇人一样。”
张婶一边说,一边领着王昭絮走到王道夫跟前,顺手还将老梁手里那根藤鞭给抢了下来。
这张婶到王府上不过几个月,但为人能干又十分精明,据闻其本职是长安城里的媒婆,主要给军中单身将士说媒。
因为军士现在地位高,且普遍家境殷实,收入稳定,很受平民百姓家未出阁姑娘青睐,故而张婶这些年靠着说媒也积攒了不少钱。
听闻她这些年靠着说媒,在长安西市署外购置了两套居院,又给儿媳在西市盘了间干货店,全家生活其乐融融。
除此之外,张婶在安户银行里还有一笔不菲存款,每年光利息就有近七块银元,足够能维系一家五口生活一应开销,闲来无事便兼职了这老妈子工作。
因此,张婶虽然作为一个下人,但她有底气当这和事佬,毕竟你把她开了,人家也不在乎你那一月区区六百钱的薪水。
王道夫见张婶也保着王昭絮,更是生气,但仔细一想,他也着实不愿意看宝贝孙女受苦,只好说道:
“罢了,家法之事以后再说,老夫问你,这两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拦御驾,难道你不怕被当刺客问罪么?”
王昭絮鼻子一酸,正欲将事情原委说来,却见一下人来报:“老爷,门外有个自称是白飞的公子求见老爷。”
王道夫木然:“白飞?老夫不认识这人,他找老夫何事?”
下人:“那白公子说是为昨夜小姐所求之事而来。”
王昭絮眼前一亮,轻吟一声:“是他?”
王道夫眼神一凛:“你认识此人?”
王昭絮点点头:“昨夜昭絮在宫中等候陛下召见时,与这位白公子偶遇,听闻他与陛下乃是旧识,昭絮便恳求他办点事,兴许有眉目了。”
“什么事?”王道夫追问道。
王昭絮:“是为爷爷恢复名誉的事……”
“胡闹!”王道夫怒道,“你个女儿家管的了这样的事么?真是胡闹啊!”
下人见此,小声问道:“老爷,那白公子见还是不见?”
“见,自然要见!”王道夫道,“备茶,毕竟来者是客!”
……
正厅内,王道夫正坐高堂,王昭絮坐右侧下首位,老梁在一旁伺候,等着白飞到来。
不一会儿,化名为白飞的白麒步入正厅,见到坐与正堂的王道夫,当即拱手施礼:“晚辈白飞,见过王先生。”
王道夫上下打量着白麒,不由点点头,心道:“这年轻人气宇轩昂,不似那些文弱书生,倒是一个可塑之材。”
随即面不改色,抱拳回礼:“白公子多礼了,请入座相谈。”
“多谢先生。”
白麒再次施礼端坐左首客位。
王昭絮也在仔细打量着白麒,不由也有些痴了。
只因他身上充斥着一股莫名阳刚之气,与王昭絮平日所见那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儒生,气质完全不同。
“先生,今日在下唐突拜访,实为受陛下所托,来请教先生,陛下想让我问您,对于治国之道,先生有何见解。”
白麒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开口便直切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