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说吧,几千张弹劾你的文册都让朕烧了,也不在乎多一条,若是不让你说,倒是搞的你我君臣有些生分了。”
白麒:“那末将就说了,那姑娘名为王昭絮,是江南大儒王道夫的孙女,她御前拦驾实为起祖父之事来求陛下,请陛下给其祖父一条活路。”
刘策一听,脸色瞬间铁青。
白麒看着刘策脸色变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陛下,末将知道王道夫行径与酸儒无异,
但他毕竟为江南大儒,门下学生遍及大江南北,这些儒生若是能加以循循善诱,未必不能为国效力,
所以末将恳请陛下,可否网开一面,好好开导一下王道夫?”
“白麒!你好大的胆子!”
白麒话没说完,刘策重重将茶盏往桌上一拍,吓的一旁的王孝禹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陛下息怒!”
白麒忙起身低头行礼。
刘策看着白麒说道:“白麒,你当朕为何动怒?!”
白麒回道:“末将知道陛下对王道夫一介酸儒成见颇深,而这些酸儒也确无治国之能,末将不该为他们求情。”
刘策:“这只是其一,单这样,朕还不至于如此动怒!朕问你,这些话是不是许文静教你这么说的?
昨夜除了你们几个,也只有许文静留宿宫内值勤,单凭你是说不出这样的话,定是许文静教你这么说的,对还是不对?”
白麒承认道:“陛下洞悉一切,的确是许尚书这么教末将说的,但这跟许尚书无关,是末将苦苦恳求逼他帮我想好说辞。”
刘策看着白麒,良久手一挥:“你先坐下吧。”
“末将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让你坐就坐,别这么磨磨蹭蹭的。”
“多谢陛下。”
白麒回座后,刘策长叹一口气,王孝禹赶紧将桌上洒落的茶水擦拭干净,又换了一盏新茶。
等做完这一切,刘策眯着眼才说道:“白麒,你先跟朕说说,为什么忽然替王道夫说话?朕也没听闻你与王家有何联系。”
白麒:“陛下,末将之前就未曾见过王道夫那鸟人,只是昨夜暖香阁偶遇王小姐,是她托的末将。”
刘策手指轻点桌面,好像在琢磨着什么。
忽然他嘴角微微一瞥,问道:“白麒啊,你今年多大了?”
白麒不知何意,如实回道:“回禀陛下,再过两月便二十有四了。”
“二十四了,为何还没成家?”
“陛下,末将无心成家,只想领兵驰骋沙场,为我大汉子民争取更大生存空间。”
“豪言壮语先放一放,朕问的不是这些,朕只是在想,你都二十四了,也该成个家了,
有没有哪家中意的姑娘,你若不好意思,朕亲自给你说媒?”
“陛下说笑了,末将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好,朕知道了,这样吧,你不是要管王家的事么?那这半个月时间,在你回西域之前,朕准许你跟王道夫接触一下,
若这半月时间你能让那老顽固改变心意,朕便会考虑你说的话。”
白麒实在无法跟上刘策这种跳跃性思维节奏,但听他如此说,便觉得这事或许能有转机,便应了下来。
等白麒一走,刘策勾勾手对王孝禹说道:“你说,这王家千金配的上白麒么?”
王孝禹笑道:“陛下说笑了,武安侯乃是盖世英雄,王家能与其联姻,那是王家祖上烧高香了。”
刘策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些时候你走趟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