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也单膝下跪:“陛下,臣知错了,是臣思虑不周,一时间被气昏了头脑,这才酿成这等大错,臣请陛下责罚。”
刘策长吁一口气:“既然你们都知道错了,自然得罚!萧衡带头闹事,与北镇抚司同僚大打出手,有失官家体面,特罚俸一年,官降三级,念其初犯,仍留任指挥使一职,以观成效。
萧煜身为勋贵,擅自越权责任重大罪加一等,罚俸两年,官降三级,仍留任原职,一并将功赎罪,
另外,北镇抚司牵扯到针对南楚细作的暗桩,全部交由南镇抚司负责,北镇抚司不得干涉,
都退下吧,若再犯同僚互殴,朕便让吏部公羊高跟你们去谈。”
“臣谢陛下法外开恩。”
一听到公羊高名字,萧煜和萧衡不由虎躯一震,不敢再有丝毫半点不满。
这可是一个油盐不进,铁面无私的家伙,大汉各郡县乃至村落各官各吏的任免升降都由他负责。
仅去年下半年,公羊高一口气罢免了各郡县六品以上官员七十有二,降职二百三十三位,更是有二十二名四品地方官吏被送入大牢,这些人中还有自己的亲戚好友,一样一视同仁。
六部所有正二品以下官吏就没有不惧公羊高的,因为其行事风格雷厉风行,且整天整日冷着张脸,私下里百官便光荣的送给这位吏部尚书“冷太爷”的称号。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萧煜和萧衡,虽然不受六部节制,只需效命刘策便是,但若刘策要让吏部介入,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他们二人宁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想与公羊高这样的人有任何交集。
“好了,继续去处理你们的事吧。”
刘策挪了下身子,看向萧衡,一字一句说道:“记住,朕要你借助手中这两条线索,给朕探清南楚目前的国情,
无论是朝堂军政还是民间小巷,朕都要得到最详细的报道,这对我大汉将来起兵南下伐楚,十分的重要!”
萧煜立马拱手行礼:“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会给陛下一份满意的情报!”
“很好,下去忙吧!”
萧衡(萧煜):“臣等告退!”
等两人离开,刘策忍无可忍,直接将桌上的奏章狠狠甩向呼声如雷的韦巅。
就在奏章即将甩到韦巅脸上时,呼噜声戛然而止,韦巅猛地睁开虎目,左臂单戟一扫,将飞来的奏章稳稳刺入戟尖。
然后他用戟杆蹭蹭光秃的天灵盖,一脸迷糊地问道:“啊?到饭点了么?”
刘策闻言,顿时笑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站着都能睡着,我真是服了你!”
韦巅笑道:“陛下曾答应我,只要让老子跟在陛下身边,就能保证老子每天吃饱,现在老子又饿了,陛下是不是该准备点吃的了?”
刘策无奈地笑了笑,随着自己登基称帝后,身边昔日下属,也只有韦巅依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丝毫不会因为身份转变而改变态度。
“那你说,想吃啥?”
“啥都行,只要饭和肉管够便行。”
“朕已命人给你切了五斤牛肉,半斤酒,外加三升米,够了么?”
“再加两斤面饼,一斤面条也就差不多了!”
“你是猪么,这么能吃?行,朕依你,只要不撑死,你想怎么吃都行,出门记得将许文静给朕喊来,朕有事找他。”
“好咧!”
韦巅应声离开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