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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诸葛稚和上官雁的一通“忽悠”,朝上已无人再提反对出征萨珊的言论。
随着麦尔旺一声令下,大食与萨珊开战正式提上议程,大军兵分两路集结与港口,进行战前最后调动。
散朝后,诸葛稚直接出了皇宫,准备寻找上官雁的踪影。
刚出大门,就有一名大食仆从迎了上来:“请问您是诸葛稚先生么?”
诸葛稚眉头一皱:“正是在下,敢问……”
“老奴奉主人之命,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主人让我告知先生,他在东面城墙上等你,话已带到,老奴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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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士革高耸入云的城墙上,上官雁负手而立,深邃的瞳孔仿佛凝视着城里每一寸角落。
当诸葛稚的脚步声出现在身后时,他只是淡淡说了句:“你来了,是不是有很多疑问,需要我来为你解答?”
诸葛稚:“的确,你的出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为何你会出现在大食,又为何会与麦尔旺合作,
到这里又有何目的,我有太多的疑问想要你来解答,但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告诉我,即便说了,
我也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不是你又一个盘算,又一个布局?”
上官雁深吸一口气:“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烦恼,至少我眼下做的事,对你没有任何坏处,
汉军正在攻打贵孀吧?只要大食的jūn_duì 不介入,汉军那种可怕的战斗力,此战便没有任何变故,
不出三个月,贵孀便会投降献城,胜利不过是时间问题,但如果大食介入的话,
汉军在贵孀的行动只会成为嫁衣裳,即便汉军再勇猛,也应该没自信到凭借西域一支孤军,
就能与整个大食抗衡吧?所以,至少明面上,你我的目标一致,都将大食的注意力从西域引开,
从而为汉军征服整个西域争取足够的时间,等过几年,汉王朝将西域人力物力消化,
大食便再也无力对西域造成任何威胁,我为你们做了这么多,难道你就不应该感谢我么?”
诸葛稚:“我真的很想感谢你,但一想到你的所作所为,这句感谢实在无法从我口中喊出,
毕竟,你选择帮我的动机绝对不是这么单纯,必定还有其他目的。”
“那你想知道么?”上官雁反问道,“也许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
诸葛稚目露狐疑。
上官雁指向城中一处:“看到了么?那个地方,便是类似中原衙门的地方,只要你肯花费一万银第纳尔,便能买到一个镇长的职位,
而这笔钱也是大食重要财政来源,足够普通七口之家一辈子衣食无忧,却还是有无数人排队等在行政厅外,只为获取一官半职,
由此可见,无论是中原还是海外,人的本质都是追崇权力,当所有人都为了权势而投机取巧,腐败也会自然而然在这片土地上滋生,
现在的倭马亚王朝,表面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已经摇摇欲坠,只不过隐藏在暗处的危机还没有摆上台面罢了,一旦有人将这层遮羞布扯下,
你认为,看透大国虚实的阴谋家,会怎么做呢?”
诸葛稚眉头一皱:“你太疯狂了,想当扯下遮羞布的第一人么?”
“有何不可呢?”上官雁回头看向诸葛稚,“只要我愿意,全天下都会因为我的到来而颤抖,
不过你得庆幸,我现在的目标不是中原。”
诸葛稚冷笑一声:“你的确庆幸你现在不在中原,不然陛下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哈……”
上官雁轻笑一声,轻捋垂落的发丝,平静地说道:“但是,这个国家,还轮不到我来撕下伪装,
他自己会随着时间推移轰然倒塌,然后会有新的王朝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近而陷入无尽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