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心中再次升起感叹——富二代群体真是极端,傻哔的能够蠢到你不敢相信,聪明的同样能够摧毁你的想象。
接下来的聊天依然愉快,并且越来越愉快。
中肯的讲,潘歌和韩烈真的很像,而且本质上特别投缘。
两个人都是那种聪明、成熟、不喜欢受束缚却又能够正视束缚的人。
韩烈强在经验和阅历,潘歌强在见识和眼界,契合又互补,特别能够聊到一起去。
一路看,一路吐槽,真正能够让两个人同时都满意的单品极少极少。
直到逛到当代展厅,并且在那款玻璃种帝王绿叶片手链的陈列柜前停下脚步。
潘歌只是扫了那款手链一眼,便很明确的说:“我喜欢它。”
韩烈装出一副第一次看到的样子,凑近了仔细观察,似模似样的点点头:“惊艳又不繁复,刺眼但又克制,确实挺漂亮的。”
灯光下,翡翠叶片散发着莹润剔透的光泽。
多层的结构让细款的白金链显得不那么单薄,叶片错落有致,撑出一种中等量感的效果。
卡扣是一块不大的红宝石,净度、色泽和切割工艺都非常完美。
整条手链,只有这三种颜色,不算素,但是也绝对算不上花。
只能说,恰到好处。
如果单看宝石价格,它显然不值288万。
但是,再加上独特的艺术性,以及上手后的效果,韩烈相信它会很配潘歌。
大抵上,潘歌也是如此想的。
她在这里停留得最久,观察得最细致。
最后,特意回头看了韩烈一眼:“确实很漂亮,目前为止的最佳。”
韩烈一点端倪都没露,只是点头:“嗯嗯,同意!”
潘歌什么都没看出来,只好狐疑的继续看下去。
一圈转完,她又找到两款心水的珠宝,一件是项链,一件是蝴蝶胸针。
“就是这三件之一!”
她很确定,但是,论装傻,烈哥是专业的。
“哪三件?”
那疑惑的小表情,因为努力回忆而皱起的眉头,太真实了。
结果,潘歌反而因此愈发肯定。
“装傻是吧?呵,看我怎么揭穿你。”
她拉着韩烈来到胸针的陈列柜前,从身后环着他,并且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按住左胸。
“是它么?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不是。”
烈哥非常坚定。
接下来的两件,依然如此,问就不是。
韩烈自觉把心跳控制得很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结果潘歌突然冷不丁的问:“具体花了多少钱?马上回答我!”
“额……”
韩烈卡了一下,差点没克制住。
“懂不懂什么叫惊喜?等会儿你收到礼物时就知道了。”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
潘歌得意的笑着,伸手指向翡翠叶手链:“我选它!”
卧槽!
咋猜出来的?
韩烈被吓了一跳,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了两下。
“哈哈!”
潘歌笑得整个人都趴到韩烈后背上,开开心心的抽出手:“还真是它啊?!太棒了,全场最佳的礼物!”
淦!
被耍了!
韩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来不及再后悔,只剩下满脸苦笑。
技不如人,没得办法……给她服务就是了!
“算你厉害,你等着,我这就定房间!”
“滚蛋!”
潘歌笑眯眯的踢了他小腿肚子一脚,没舍得用力,显然心情很好。
然后俯下身,隔着玻璃仔细打量着即将属于自己的礼物。
“你怎么想到的?太合我心意了……我算算啊,好像刚好可以在手上缠四圈,不大不小。”
烈哥能让她这么得意?
当场就坦白了。
“谁说让你戴手上了?那是脚链!让你那个的时候戴着的……嘎嘎嘎嘎!”
狗男人发出坏笑的时候,好家伙,潘歌的锁骨都红透了。
在外面的时候,她分外听不得这种话。
“王八蛋!我鲨了你!”
她气急了,抓着韩烈的手就要咬上去。
开玩笑,烈哥能吃这种亏?
当即把她死死搂住,拖着往里走的同时,转头四顾,到处找卫生间。
“反了你了,想念我的大吸盘了是吧?走,battle去!”
怕了怕了!
潘歌当时就乖了下来,可怜兮兮的求饶:“我错了,真的,我马上乖,哥哥你放我一马~~~”
整得韩烈更想欺负她了……
最终也没能欺负成,再里面是私人定制展厅,没有卫生间。
这间展厅里人更多,两人不好再闹,只能老老实实的排起了队。
所谓的私人定制展厅,其实更像是一个个小的会客空间。
每个经理或者珠宝专家接待一组客人,对坐在方桌前,进行咨询和查看。
咨询主要是专家问顾客,比如想要一件什么样的首饰,对哪种风格更偏爱,喜欢什么宝石等等等等。
查看就是看宝石。
cartier之类的顶级珠宝品牌,其藏品库里的super宝石,数量之多,级别之高,没看过的人很难想象。
方丹接待韩烈时,摆出一排盒子,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宝石。
缅甸红宝石、克什米尔蓝宝石、紫钻、粉钻、祖母绿……
那些顶级珠宝品牌为什么那么牛哔?
设计是一方面,历史带来的信任感是另外一方面,最最重要的,则是他们的资源垄断能力。
在全球各处搜索罕见的顶级宝石,真不是有钱就行的。
没有顶级的鉴定技术、长期经营的人脉、品牌的美誉度、超强的消化能力,真的办不到。
所以,人家赚钱赚得理所应当,外行只能被动承受。
当然了,仅从服务的角度讲,cartier确实是把有资格进行高端定制的客户当成上帝在满足。
韩烈已经明确讲了,短时间内没有定制需求。
但是,方丹依然尽心尽力、如沐春风般的为他讲解、科普、提供建议。
叫烈哥感觉实在是不虚此行。
下次,如果韩烈带着别的姑娘去买首饰,保准能够装逼装到她高潮。
流连到中午时分,韩烈和潘歌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撤退。
这次展览要持续到明天下午,换言之,韩烈明天下午才能交上余款,拿到脚链。
“得,撤吧,带你吃饭去。”
韩烈紧紧搂着她的腰,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潘歌大惊失色,但是一时间根本挣脱不开。
只要动起手来,她就是万人骑,谁有时间谁祸祸。
潘歌的小脑筋转啊转,满柰子都是怎么脱困,忽然间灵光一闪,祸水东引的主意脱口而出:“你不是要帮我收拾席鹿庭吗?我约了她下午去汗蒸!”
韩烈瞬间支棱了起来。
矮油,你要是聊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放心吧,妥妥的!你男人向来是帮亲不帮理,今天咱俩就埋了她!”
潘歌喜滋滋点头,就感觉自己不但躲过了一劫,而且还能对席鹿庭施展心灵与身体上的双重报复,实在是太聪明了。
想法很好,然而,她始终没能料到一点——
谁是亲,谁是理,其实早都掰扯不清楚了……
咱就是说,叼到狗嘴里的馒头,哪有往外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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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登录不上去了,脑瓜子疼……
别急,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