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梓豪已经两天没下楼了,就为了待会儿那一刻,今天,谁都拦不住咱们弄趴下那傻哔,我说的!”
“好!”
大家欢欣鼓舞,摩拳擦掌,静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结果,一直等到10点45,404的灯都没亮。
单梓豪等得心里直发毛。
“妈的,狗杂种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正急着,小弟突然打来电话。
“大哥,404回来人了!”
单梓豪精神一振,急忙给小刚发信息:“你们还在外面玩着呢?”
“对,我们都在,咋了豪哥?”
“没事儿,你玩吧!”
周慈一拍巴掌,抄起钢管,哈哈大笑:“妥了,万事具备!”
单梓豪振臂高呼:“哥几个,10点59分,准时跟我出门!搞了那傻哔,我请大家去缤纷年代嗨皮!”
那几个主力军压抑着声音,呜呜呜的欢呼了一阵。
时间,缓慢而坚定的走向11点。
……
韩烈回到寝室时,小哥俩不出意料的还在外面浪。
之前在w已经洗过澡了,又享受了lio的按摩服务,韩烈有点累,但更多的是放松和通透。
11点准时睡觉!
换上睡衣,烈哥舒舒服服的抻了个懒腰,感觉今天实在太美好了。
虽然多出来150万负债,但是,欠潘歌的能叫欠吗?
相处得那么“愉快”,欠条都没让我打,那叫零花!
打开手机看了看,小受潘挺消停的,估计是在家里生闷气呢。
她是典型的当面笑嘻嘻,背后p。
强颜欢笑一晚上了,是得给她点私人空间好好缓缓……
狗男人坏笑着,一抬头,忽然看到了棚顶上多出的两枚吊环。
膨胀螺栓接不锈钢环,一左一右,间隔一米左右。
韩烈一拍脑门,想起了老王下午打的电话。
仔细找找,很快在黄威的桌子上找到了成套的白绫和组合环、带。
烈哥饶有兴致的把东西全都掏出来,开始安装。
老王办事挺靠谱的,用得着的用不着的,几乎什么都有,可以随意组合。
韩烈先把白绫挂了上去。
系好之后,高度可调,整整三米五的空间足够韩烈锻炼了。
从体操性质的吊环,直到极限性质的仰卧起坐,基本上所有的功能都可以满足。
烈哥满意极了,决定明天表扬老王两句。
单层的白绫看起来特别薄,不过,真正束起来以后,轻轻松松承受得住500公斤以上的拉力,随便怎么折腾。
而且不伤手,比安全织带强太多了。
唯一的问题是……
韩烈没整明白应该怎么系吊环。
正常应该是左右各打一个死结,然后分别挂上手握环来着。
不过现在单匹白绫从两个环里穿过,尾端用死结系着卡扣,从半空中垂下,不像是健身道具,倒像是……
韩烈灵光一闪,忽然间想起了公园里那些神级大爷的自杀式健身。
于是,他兴致勃勃的尝试了一下。
踩着椅子,把脑袋伸进去,把白绫的
然后,慢慢的往前踏空……
哟呼!~~~
真的可以!
闲得蛋疼的烈哥成功的把自己挂了上去,在半空中飘飘荡荡的,稍稍有点勒,但是一点都不疼。
对了,大爷们挂上去是想锻炼哪里来着?
韩烈没想出来,但是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开心程度。
唯一的一点遗憾是——可惜小舅子没回来,不然可以给我拍张照片……
正愉快的吊着,咔的一声,灯熄了。
没意思。
烈哥有点扫兴,正准备下来,收拾收拾去睡觉,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东北和坑货小舅子回来了?
韩烈下意识的垂下头,同时放松脚尖和双手,挂在那儿不动了。
下一秒,寝室门被哐当一声大力推开,一下子冲进来好几个人。
烈哥懵了。
……
在冲进404寝室之前,单梓豪心中有过许多的幻想。
懵哔的狗东西韩烈。
下意识眯起来的眼睛却掩饰不住慌张和恐惧。
狗东西抬手遮住眼睛,惊慌失措的问:“你们是谁?”
回应他的是小虎的一记大飞脚。
现在,我,单梓豪,马上便会告诉你,到底什么是残忍!
求饶声、哭泣声、惨叫声……
哭吧,叫吧,绝望吧!
然而耶稣都救不了你!
在你血肉模糊的脸上刻下永恒恐惧的,便是你爹我,单梓豪!
但你不会知道,你只能怀疑,却永远找不到证据。
什么是残忍?
这才是最大的残残残残残……
单梓豪只冲出了一步,忽然瞪大眼睛,卡带了。
小虎比他多冲出去一步,原本预定的起个大飞脚,结果右脚刚起来,左脚忽然一软,咔嚓一下,跪到了最前面。
孔奕泽的积极性很高,打架是他最喜欢的事。
所以,他紧随其后,孔武有力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根钢管。
现在,孔奕泽石化了。
周慈又奸又滑,跟在最能打的孔奕泽身后。
然后,砰的一下,撞到了老孔宽厚的后背,撞得鼻头一酸,眼冒金星。
气得破口大骂。
“草,你他妈的嘚嘚嘚嘚……”
骂到一半,周慈瞪大眼睛,从老孔和小虎中间的缝隙里看到眼前这一幕,牙齿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
总共只冲进来四个人,现在,全都堵在门口两米范围内,凝固成四座雕塑。
黄毛、小成、海涛、大牛子面面相觑着,感觉到了不对劲。
打不打都应该有点动静吧?
现在介是啥情况?
404和405的大门全都敞开着,哥四个站直身体,踮起脚,齐刷刷的往404里面一瞅……
妈耶!!!
寝室里已经熄灯,但走廊的顶灯却始终亮着。
光明和黑暗,在404寝室里两米处形成分明的交界。
黑暗中,高高吊着一具……一具死尸?
404的阳台门没有关,魔都并不凛冽的冬日寒风从阳台吹过,循着对流,穿到走廊。
窗帘被卷了起来,鼓荡着,像是张牙舞爪的两面死神旌旗。
寒风吹得那具尸体飘飘荡荡,晃动的幅度不大,但是月光从后方泼洒进来,投出一个不安分的影子。
就好像是在咆哮。
窗帘回落,影子变淡,可那张脸却又变得清晰一些。
正是今天的目标!
窗帘又被吹起,月光洒落,那张脸又重新藏进阴影中,叫人从心底里感到发毛。
“咋咋咋咋回回回事?”
周慈吓完了,大脑里一片空白,结结巴巴问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搂住了前面孔奕泽的腰。
亲哥,我需要一点安全感!
孔奕泽不但没能给他安全感,反而被周慈突然摸过来的手吓得浑身一激灵。
“妈呀!”
“当啷!”
“卧槽!”
手一软,钢管再攥不住了,脱手掉落,发出当啷一声,结果又把单梓豪给吓得大叫一声。
“你特么有病啊?!”
孔奕泽就感觉膀胱肌和括约肌都有点不听使唤的意思,尤其是前面,好像漏出一丢丢,于是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不就是个自杀的死人么?怕个瘠薄毛!”
“对对对!”
周慈拼命点头,管你说什么呢,反正你说的都对。
他是真没见过这种事,而且和预想中差得太多,实在有点受不了这种冲击。
孔奕泽感觉自己行——不行也得装得很行,不然多丢人啊?
于是,壮着胆子,往前挪出一步。
“赶紧打120,我去把他放下来……”
勇敢泽泽,不怕困难!
孔奕泽刚给自己打完气,正要再挪第二步,瞳孔突然剧烈收缩!
眼前的死人,是不是……动、动、动了一下?
孔奕泽以为是自己太害怕,看错了,于是瞪大眼睛……结果那个传闻中的变态精神病,忽然真的抬起了头!
“妈呀!”
勇敢泽泽忽然一蹦老高,攀上了黄威的床铺栏杆,然后双腿一翻,左腿翻到了床铺上。
然而余勇到此为止,他腰软腿软,右脚实在翻不上去了,于是只能双腿一夹,半吊在了黄威的床栏杆上。
像只瑟瑟发抖的大马猴。
后方,更是一片兵荒马乱。
“我草草草草!”
duang!
周慈转身就跑,然后一头撞在刚好竖在身后的房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脑门最先触门,当时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兵荒马乱中,跪在那儿正要爬起来的小虎,下意识的以撅着屁股的姿势抬起头……
正正好好的看到了韩烈从垂着头,慢慢抬起头的整个过程。
噗通!
小虎眼睛一翻,撅着屁股磕了下去。
太爷爷,快过年了,您在呜呜呜呜!
最后只剩下一个单梓豪,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是不想动,实在是动不了。
浑身上下,只有腿在哆嗦,牙在打颤,其余的器官全都罢工了。
嘚嘚嘚嘚……
牙都差点没磕碎。
直到韩烈完全抬起脑袋,用那种空洞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过来……
视线相对的瞬间,豪哥胯下一热。
呼……终于舒服了。
什么压力、什么恐惧、什么绝望,全都释放了出去,只剩下一片空白的大脑,一个念头都不复存在。
耶稣啊,就让我死在此刻吧……
黄威遥遥的看着这一切,大大张着嘴巴,又被唤醒了那天午睡时的恐惧。
但是和上一次相比,这一次,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庆幸。
果然,我就说嘛,这破逼寝室,进都不能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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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棍!666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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