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剑宫!言夫子已经完全惊呆了。之前那强大如骄阳一般的浩然正气,此时已经如破了的气球强大的灼热之气迅速收束了起来。并非是主动收束,而是已然无力维持这般强大的浩然正气。他死死的看着那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轮回者之前,所有的轮回者都已经被控制在咫尺之间,但这咫尺,却不啻于天涯。任凭敌人再如何强大,在自己全力爆发浩然正气之时,他们都不可能冲破哪怕一丝一毫的樊笼,只能被动的看着自己爆发浩然正气,将他们全部炸死。本该是如此的。然而言夫子再怎样也想不到,在这些刺客之中,竟然会潜藏着一位实力强大的入道至尊。真正的入道至尊战斗经验丰富无比。他就那么暗藏在这众多的先天刺客之中,趁着自己全力释放自身的浩然正气,无遐他顾之时,他这才悍然出手,强行撕碎了浩然正气,随即一剑直袭而来。也就是言夫子当时正处在自身的浩然正气之中。临危之时,他以浩然正气强行爆发,瞬间收束成线,尽都释放到了这名入道至尊的刺客身上。这才算是让他缓得一缓得了躲闪的机会。可入道至尊蓄谋已久的全力一击,又岂是那般容易躲开。对方的武器特别,非是寻常武器,而是一柄细长无比的细剑,若是苏景在这里,说不得会惊叫出声,这外形,分明像极了西洋的刺剑。而言夫子又有浩然正气护体,兼之躲闪及时,本该致命的一击直接自他右肋洞穿而过直接将他身躯洞穿。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言夫子死死的看着那面容隐于黑布之后的阴翳双眼,冷冷道:“阁下身为入道至尊,却不敢将真面容显露于世,莫非是怕天下人耻笑么?”话音落下。来人也不答话,更片刻也不耽搁,纵然是那雄浑无比的浩然正气亦丝毫阻止不得他的动作。直接拔出了细剑,随即再度向着言夫子的心脏刺去。这一剑厉绝阴狠,言夫子双眼蓦然间一阵朦胧,只感觉自己目光所即,竟然隐隐然有模糊之感,他心头暗暗叫糟,可对方蓄谋已久,他战斗实力本就有所不及,如今失了先势,又被重伤。哪里还有半点反抗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眼底带起了几分得意的狞笑神色,随即狠狠向着下方疾刺而来。“我命休矣。”言夫子苦笑,到底计差一筹自己一个一直在书斋里读书写字的读书人,又如何是这些阴谋诡算的阴谋家的对手,对方如今连入道至尊都出动了,对自己的重视已是超出了自己的预估之外。这也足可自傲了吧。想着他只能无奈的闭目就死。眼见一代大儒便要惨死于厉剑之下,突然,远处一道火光疾驰而来,如流萤飞舞,绕过那诸多轮回者的防御圈,直朝着那名入道至尊而去。那人惊咦一声,急忙闪身后退。细剑一格,已将那火光格飞了出去,那火光在空中打着旋儿,随即深深插在地面上,犹还有赤色火气蔓延。竟然是一根木制的簪子。“不问而入,更对主人大打出手”妩媚的声音,带着动人的韵律,一名身姿款款的红衣女子步履婀娜的走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鄙夷般,轻笑道:“这般没有风度现在的轮回者,怎么都是这种德行了?”这话一出。众人微微色变。本来因为焰灵姬的姿态而有所迷惑的轮回者们亦都清醒了过来。看着焰灵姬的眼神里带上了阴沉杀机。能说出轮回者这三个字来,这女子是叛徒。再漂亮,也是叛徒。那入道至尊诡异的停在了那里。定定的看着焰灵姬,随即看向了下方的言夫子,李清川已是出现在那里,动作快的连他都有些微疏忽,随即,李清川拖着他往回撤去,动作亦是极快,只是这一来一去之间,她额头上已是沁出了些微香汗。显然,她动用了近乎于爆发般的秘技。而且对方阻拦的意图也并不是太强不然的话,想救人,恐怕是万万不能的。“焰姑娘,李姑娘,你们”言夫子重重的喘息了几声,在墙边坐定脸上露出了苦笑神色,叹道:“你们不该来的。”他想说让她们快走,但问题是以这些轮回者中任意一人都不逊色于她们两人的实力,还有一位入道至尊,她们走的了么?从这些人出手之时,言夫子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实力非凡,非是自己一人所能抗衡。因此,这些轮回者意图刺杀,因此并未有太大动静,而言夫子意图跟这些人同归于尽,生怕误伤了自己人,也是并未爆发太大动静。可他万万没想到焰灵姬和李清川两女距离自己所住之处不远,竟然现在,真的是什么都来不及了。“逃?为什么要逃?!”焰灵姬俏脸上露出了几分玩味神色,信手一招,那正斜插在地上的黑簪直接飞回到了自己的手中。而另外一只手亦握上了一支发簪。两支发簪在掌心里滴溜溜的转着圈儿,仿佛转着两支正在旋转的火圈儿。而李清川也满脸凝重神色掌心之内,蓝色的真气在掌心酝酿。她的真气与寻常人不同,绚烂瑰丽,看来美丽如彩凤展翅。“也罢,两位姑娘,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言夫子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盯着这些人的眼神里满是坚决。两个姑娘都未曾放弃,自己不过受了些微伤势而已,又怎能就此束手就擒,最起码,也得把她们两个护送出去才行!而自己,怎么也得拖上几个垫背的。想杀他言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杀了他们。”那名入道至尊缓缓背过身子,淡淡说道。“是!”这人明显才是真正的头领,随着他一声号令落下。数十名轮回者看着焰灵姬等人的眼神里已没有了半点悸动,有的只是阴冷的杀机和愤怒。众人齐齐出手身化利箭,直朝着焰灵姬和李清川冲去!叛徒在前,他们却是连目标都顾不得了。或者说反正目标已是囊中之物,任谁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