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码头边上。远处,大海碧波荡漾,看来令人心旷神怡。然而在场众人却皆是呼吸沉重无比,甚至于空气清凉,但有的人额头已是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虽然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未曾见识过大魔神的威能,但他们都曾是大当家的属下,知道大当家到底有何等神威,而这大魔神乃是大当家的亲生哥哥,听说他的实力还要远在大当家之上。人的名,树的影。大魔神到底多么强大,已经是竹管窥豹可见一斑。而现在,他们这些人却要面对大魔神但凡有点常识的人,自然都知道这到底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连城志已经是他们最后的选择,背叛了大当家,一旦再脱离了连城志,他们就再无半点生机恐怕他们早就已经忍不住逃窜极远了。“之前那位重八先生呢?”苏景静静的站在连城志身边,张嘴问道。“我不在,他留在大后方,替我处置各种事务,以免军心混乱。”连城志答道。苏景点头,表示了然。他倒也不是真的在意这个问题,只是觉得突然少了一个人,如果自己一脸的无动于衷的话,可能反而会引起这个多疑的家伙的怀疑。未等多久前方远处,可望见一艘海船正自劈风破浪,向着这边疾驰而来。“来了!!!”连城志猛然握紧背后的无情刀。他并非是无谋之人,在与重八仔细研究了大魔神许久之后,他断定确实,苏景所说的消息至少有七成可能是真的。面对大魔神。三成机率已经够高,遑论七成。不然,他也不会按捺不住,提前对重八下手。重八实力算不得太强,若用不上他的计谋,那还留他做甚?早就已经想为赤雪报仇,确定了重八没有作用之后,连城志甚至于连片刻的时间都等不得。可纵然心头确定当这决定命运的时刻到来的时候,纵然冷漠如如今的他,仍然忍不住一阵悸动,毕竟,若自己的猜测是假的话,说不得,纵然自己得了无情,也根本没有把握能够打败他!他缓缓闭目,凝神静气。平复自身激荡的情绪看着那艘船之前还停在极远的地方,可过不得多时,便已经驶到近在咫尺之地。然后,船只就那么静静的停在岸边。船帘掀开一名看来瘦小精干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贼眉鼠目,看来颇有几分狡黠之象。他目光在连城志等人身上扫过,正色道:“主人乘船而来,舟车劳顿,颇有几分疲惫,暂时不愿出来,你们先奉上几坛美酒,供他老人家畅饮,待的疲惫劲儿过来之后,自会与你们相见”连城志猛然松了口气,竟似是放松了许多。他最担心的,就是大魔神从里面掀帘出来。可现在,出来的竟然是一个瘦小精湛的汉子,而大魔神又不愿现身倒是正与之前重八和自己所说一般无二。连城志眼底闪过一道精芒,上前两步,脸上已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起来颇为和煦热诚,他笑道:“大魔神意欲畅饮美酒,我等自然管够只是不知大魔神现在何处?”“大魔神他老人家此时正在船中休息,你们不可贸然打扰了他老人家的安宁。”那汉子应道:“他老人家需要好好休息!”“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连城志微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动手!!!”他一声暴喝,眼底瞬间迸发无限杀机,突然暴起。背后无情瞬间翻至身前,反手一刀直向那精湛汉子斩去。一刀既出,周边空气亦随之炽热,身周青焰弥漫,连带无情上亦带有炽热青光,看来妖异而又美丽!这一刀,他已经全力以赴!大魔神没有露面就如之前苏景所说的那般,白日里,大魔神的功力其实受限,所以他是没办法现身的。所以面前这精瘦的汉子,恐怕便是大魔神本人了。趁他病要他命。什么计划,什么计谋都不如趁他实力大为降低,直接斩杀掉他来的干脆直接!而随着连城志出手,在他背后那数名宣化号上的高手亦是随之而动,同时向着那汉子冲去。犹豫归犹豫,这些人自然都知晓大战在即,若是有所犹豫,反而是取死之道倒不如拼死一击,也许仍有一线生机。所有人同时出手,化作数道流星,直逼那张五而去。唯独苏景脸上露出了困惑神色皱眉以心电对话道:“怎么就只来了大魔神一人?对方的轮回者呢?”但生怕连城志生疑,他仍是拔出紫郢剑。霎时间,紫色煞气奔流,如浪潮汹涌,直逼那张五而去“你们干什么?”张五脸上露出了震撼神色,震惊的看着所有人同时向他袭来,招如天罗地网,全无半点躲避之机,甚至于为首的连城志更是出招凌厉无匹,一刀几乎笼罩天地方圆,让他完全生不出躲避之心来。只来得及惊呼一声,甚至于都做不出什么像样的反击便惨叫一声,已被无情直接从中一斩至二。而后,无数攻击直接袭在了那分为两截的尸体上。在场众人无一庸人,而面对的更是当世无双的魔神,自然不敢有半点留手。这么多人联手,张五尸身瞬间粉碎成渣,苏景的紫郢剑甚至于连半点血肉都未曾捞到,只是从血雾中穿过,便无功而返。而与此同时他和曲无忆等人脸色瞬间微变。连城志亦是惊疑不定的捧着自己那沾满鲜血的无情,震惊道:“怎么可能?我竟然这么轻易的便杀死了大魔神?”就算他的实力被大为削弱,但大魔神就是大魔神,凭借他生活多年的智慧和战斗经验怎么可能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直接被杀掉?而且连城志能察觉到剑内魔傀愤怒的咆哮声,“不是大魔神我能感觉到,这不是大魔神不是他”“什么,不是大魔神?”连城志瞬间大惊。连带着苏景亦是脸色凝重,叹道:“陛下,咱们都上了当了,这个张五,恐怕根本就不是张五。”“不是张五?”连城志脸色时青时白,死死盯着那倒在岸边的头颅,喝道:“他不是张五,那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