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短暂的死寂之后众多武百官,俱都是一片群情哗然剧烈声,剧烈声浪几乎掀反了殿顶。只见此时,王翦一拳递出,已经正正轰在了秦政的胸口。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包括秦政在内!尤其是王翦虽然身为大将军王,但对秦政的敬畏,却是众人皆知,多少年来不曾有片刻顶撞!明明刚刚也是一脸恭敬的模样,哪里想的到,下一刻他却突然痛下杀手。甚至于王翦自己也是满脸惊恐,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敢对秦政出手只是纵然难以置信,但体内擎炎神火诀的真气却仍是汹涌澎湃,几乎倾尽全力一般向着秦政袭去!“王翦,你放肆!!!”眼见秦政遇袭,秦苏愤怒的爆喝一声,手中折扇一收,迅速向着王翦的冲去连带着其他武百官中,大部分亦都是修习功法,虽然及不得王翦这般实力强大,但此时此刻,却已经不是顾虑自己的实力的时候了。“不必!”哪怕被轰了一拳,秦政面色亦丝毫不变,看着身前跪着的王翦,眼底闪着难测的光芒,道:“楚南是孤的儿子?这便是你所说的证据如果是这样的话,王翦,孤可轻易饶不得你啊。”说着,他信手一压!未曾接触王翦。但王翦却仿佛遭受重创一般,身躯猛然下陷,双膝着地之处的青石地板,已是直接碎裂成了一地的蛛网,密密麻麻扩散开来而王翦双膝已可见阴森白骨!“啊啊啊!!!”王翦痛苦的惨叫起来,只是纵然重伤,他却丝毫不愿放弃,而是再度擎拳,猛然自地面跃起,直轰秦政头颅“滚!”秦政淡淡喝道。话音落下,王翦还未触及秦政身体,已经以极快的倒飞出去,嘭的一声巨响,将宫殿墙壁亦撞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飞出好远,才算是在殿外的地面上翻滚了几圈,停了下来。只是此时,他的右臂已经直接呈现不规则的扭曲之形,显然,刚刚与秦政交了两手,他仅余的一条手臂,此时也彻底废掉了。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但四肢俱断,只能跪倒在地上。王翦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震惊的看着自己周围的场景,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尽是不敢置信。袭击秦政!此时,一直守在殿外的黑龙卫们已经冲了上来,将王翦团团围困。“我我都干了些什么?!”王翦又吐了一口血,此时的他已是宛若血人。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彻底废去的双臂,刚刚刚刚自己竟然袭击陛下?仅仅因为陛下是楚南那小畜生的父亲,自己就偷袭了他?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敢袭击陛下他大吼道:“陛下!”商秧脸上带着愤怒神色,大踏步的走了出来,躬身道:“陛下,大将军王王翦,挟持青莲公主千金之躯,如今更对陛下偷袭出手,显然心中积怨已久,这般大逆不道之行径,臣请陛下对王翦处以车裂之刑!王家满门抄斩!”“陛下!!!”王翦急忙跪倒在地,重重的磕在地板上,高呼道:“陛下,老臣刚刚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是神思恍惚,这才有了不敬之举,老臣决没有没有放肆之心!”“老将军似乎是中了蛊惑之术!”一直立在一边不说话的国师淡淡道:“这蛊惑之术看来当真不凡。”“蛊蛊惑”王翦眼底猛然闪过惊觉神色,惊声道:“陛下,是了,老臣知道了,是楚南!定然是楚南那小畜生他之前本可将老臣斩杀,却离奇放了老臣一命,没错,他并非是不杀老臣,而是要借陛下的手杀害老臣,更要老臣家破人亡!陛下,不可中那小畜生的计谋啊!”秦苏喝道:“王翦,你偷袭父皇不算,还要骂父皇与我是老畜生吗?”“老老臣不敢!”王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急切,口不择言,竟是触了陛下大忌他急忙把脸重重的磕在第上,不敢动弹,只是口中大声道:“请陛下明鉴!”“陛下如何鉴?!”商秧喝道:“旁的不说,之前你袭击青莲公主总不是被人蛊惑吧?今日里又对陛下出手,蛊惑也好,诱惑也罢,如今我大秦皇室的尊严已经被你彻底的踩踏在了脚下,王翦,你还有脸求陛下宽恕吗?”“老臣自然不惧一死,只是我王氏一族何其无辜,陛下我王氏何其无辜啊!”王翦声泪俱下,直至此时,他才终于明白过来。苏景放过了自己,看似是放过自己实则,是要真正让自己家破人亡,满门灭绝!此子阴狠,竟然如此可怕吗?他心头绝望之感涌上心头,一时间纵有通天实力,却仍有穷途末路之感!最后,千言万语,却只得汇聚成一句“陛下明鉴啊!”秦苏怒喝道:“够了,王翦你这忘恩负义的本事,也是了不起,无论如何,楚南既已放过你一命,不求你感恩,竟然还泼脏水到他头上,相隔数千里之遥,他又如何能蛊惑于你?你意欲对父皇不轨,分明便是心中怀有怨怼,恐怕之前王贲将军之死,以及我那亥皇弟之死,你早已经怀恨在心了吧?”秦政看了王翦一眼,回到自己的龙椅之上,静静沉思了一阵,道:“商卿说的对,无论如何,挟持青莲公主已是死罪姑且不轮此事是否有那楚南从中作梗,纵然真是他做为,你当着众多武百官之人袭击于孤,此罪亦是无可饶恕,两罪并罚,王翦,孤要杀你,你可有怨言?”“老臣不敢不敢有怨言!”秦政道:“你毕竟为孤的大秦付出过汗马功劳,车裂之刑太过惨烈,委实不适,既然如此,你自裁吧!”“那那老臣的女儿”“谋逆犯上,罪该满门诛绝!”秦政缓缓闭目,道:“王家家主王翦谋逆犯上,满门抄斩,诛连九族!然王美人出嫁从夫,于王家已无太大瓜葛,孤亦念在王美人亦曾为孤诞下子嗣,故留下一命,贬去美人身份,打入冷宫。”“陛陛下”王翦已经泪流满面,听得此言,终于忍不住感激的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高声道:“老臣感谢陛下大恩!”磕下的头,再没抬起来。是感谢,还是怨恨?可以想见没有了王家的护佑,没有了子嗣,现在连名分也没有了。他真的是饶恕了自己的女儿,还是让她活着,替自己,替王家承受那受人欺凌的罪?面对那张如渊如狱的脸。王翦除了谢恩之外,再不敢说旁的话,哪怕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