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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路放御妻是第二回合4(1 / 2)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秋雨已经停了,两个人身上的袍子都皱巴巴,且粘了许多干草枯叶,路放起身,将两个人身上打理完毕,这才牵着秦峥的手,重新回到那坟头上。


路放放开秦峥,自己跪在那里,向着那坟头拜了三拜。


片刻后,他终于起身,领着秦峥翻身上马,去了官道。


此时天色已黑,官道上偶尔有车马经过,雨后道路,气息清凉,夜风吹起,倒是惬意。


路放用有力的臂膀环着秦峥,想起今日之事,感觉着脖颈间被这女人啃得疼痛,不免觉得挫败。一时又想起她躺在父亲坟头哭泣,痛问情为何物时的情景,心中暗自揣度,想着她心中终究是有了自己的,只是怕往日旧事缠绕,又亲见父亲苦等母亲十七年而不得,这般痛楚让她止步不前罢了。自己这般逼迫于她,竟是大错特错。她心中不安,他原该让她心安才是。


又想起她醋意翻腾追问自己以前种种女子的情景,心间竟泛起难得的甜蜜来,于是又想,即便她爱自己不如自己爱她那般,那又如何,左右她心里是有自己的。


而此时的秦峥,靠在路放胸膛上,望着前方道路,脑中却是想起这几日种种。想着他固然狠心看自己一路失魂落魄,可是到得最后终于是因自己凄凉之状心疼不已,竟然将一切和盘托出。


若是自己行事,那必然要干脆一狠到底,方为上上之策。其实他终究是对自己心软,又想起方才在荒野行事时他对自己的处处体贴,心中也是觉得甜蜜不已。


当下那脑袋越发地仰靠在路放肩膀上,磨蹭了几下。路放感觉到她的动作,胸臆间便泛起酸疼的温柔,越发将她环得紧了。


这两个人这么搂着前行,一时偶尔路人经过,于那夜色中窥见这两个人身上衣着都是男子,又如此亲密,难免觉得诡异,便不免多看了几眼。


可是他们二人却是好无所觉,只一心甜丝丝的靠着对方。


待到这马进了敦阳城,幸得此时天色大黑,又刚下过雨的,街道上并没几个人,才没引起更多人注意。


他们一路行来,进宫之时,宫门前侍卫开始并未认出,倒是路一龙恰要进宫拜见皇上,看到他们二位,认出来了。


一见却是大吃一惊:“怎么皇后穿着皇上的衣服啊”


秦峥眼睛都哭红了,不过依旧挑眉望着路一龙道:“今日发现皇上的绛红袍穿上格外的丰神俊朗,因此我借来一穿,如何”


路一龙是不愿意得罪秦峥的,当下忙点头道:“怪不得我今日远远便看到两名英姿挺拔的少年行来,却原来是因了这绛红袍的缘故”


秦峥听了,唇边泛起笑来。


路放见此,便靠近了她耳边道:“你若喜欢,不如给你也做几身绛红的裙子来穿。”


秦峥抬眸,淡淡地睨着他:“可以吗”


其实秦峥是故意这么问的,只因为她也知道,如今本朝崇尚火德,寻常人是不该轻易穿这绛红色的。路放几次穿了这个出去,都是因为行走匆忙,又因这绛红色低调,怕是不曾太过惹眼被人看去。


而自己身为当朝皇后,按照礼制,却是不该穿这个颜色的。


可是谁知道路放却凑近了她耳边道:“假如朕能穿的,为何皇后不能穿朕的皇后,本该与朕同享尊荣。”


秦峥听的这话,心中感到十分的妥帖满意。


于那男女之情,她所知不多,可是却知道自己已经是一放而不可收。既然已经踏入这情织罗网,那从此后便是寸土必争,绝不相让


她原不是她的父亲,甘愿在那里苦等十七年。


回到太和宫后,阿慧等人正焦急等待,眼见得天色晚了皇后尚且不归,难免忐忑不安。忽而间却见皇后娘娘跟皇上牵着手回来。这也就罢了,偏偏皇后身上还穿着皇上的绛红袍,虽说那袍子因是便服未曾绣有祥龙花纹,却也是大大的不敬了,都不禁骇了一跳。


路放却丝毫不曾将这群宫人的惊诧放在眼中,而是命她们速速准备好香汤,皇后需要沐浴,且要准备好姜茶为皇后驱寒。阿慧红叶等见此,忙都去准备了。


一时这二人进了寝殿,路放忙帮秦峥将衣袍脱了,又用锦被将她包起来。待宫人备好了香汤,便抱着她自去沐浴了。


秦峥如今每日神清气爽的,哪里是真得要伤风寒,不过是故意逗他罢了。路放虽也感觉到她有做作的味道,不过到底是担心的,于是硬抱着她用热水泡过。秦峥扑腾着还待要玩,却被路放强自按下。


秦峥见此,心生一计,便故意和路放打闹,打闹之际,再假作跌倒。路放见她要摔,自然过去扶她,结果却不防备,被她按倒在水中,一番摆弄。


待沐浴完毕,路放亲手帮秦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唇边却带着温柔的笑意。她的小计谋,他多少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却心甘情愿入她彀中。


到了晚间时分,路放难得地放开禁忌,又是温存一番后,便相拥着睡下。可是睡了片刻,却又醒来,却见黑暗中,秦峥正侧目凝视着自己看,看着自己的目光竟有几分陌生。


他怔住,哑声唤道:“峥儿”


秦峥见路放看自己,忙收回目光,猝然间竟然有几分脸红,硬声道:“没,我只是有些睡不着,不过现在倒是困了。”


说着便径自躺下。


路放体察今日之事,却是一笑,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在手心轻轻捏着,温声道:“那我们一起睡。”


秦峥便没说话,只闭上眼睛。又过了许久,终于是睁开双眼,一双幽黑的眸子在黑暗中亮了许久,最后终于微侧了侧身子,将自己靠得路放更近了几分。


路放其实也根本未曾睡到,感觉到秦峥的动作,他唇边泛起笑意,却是依然装睡,当做不知。


自这日后,阿慧等人便见帝后情深,每日或者柔情缱绻缠绵悱恻,或者打闹嬉戏如同孩童般。皇上是除了早朝以及平日和朝臣议事之时,其他时候都是要留恋在太和宫中。平日里的奏折都搬到了这里,有时候朝臣来参见皇上,都要跑来太和殿参见了。


而与此同时,朝臣们也渐渐地发现了几件事,让他们震惊不已。一则是皇后陆续开始插手前朝之事,且态度强硬。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枕边风了。可是皇上看起来却听之任之的样子。


另一桩呢,则是皇后娘娘开始插手户部之事,她如今和那个凤凰城来的图招财似乎是迅速地成为了一对好搭档。两个人开始谋划着这振兴大渊民生之计。原本大家对图招财是极为不满的,于是图招财行事间处处都是阻碍。


可是如今呢,皇后娘娘插手了,皇后娘娘简直是和图招财同进退,两个人简直是那个那个什么狼狈为奸于是大家都知道,得罪了图招财就是得罪皇后娘娘,得罪皇后娘娘那就是你不想好好过日子


由此一事,图招财的振兴民生经济之路走得真叫顺畅,没有人阻拦了。


而第三则消息则是更加让他们摸不着头脑。昔日的一千铁骑军,现在已经渐渐扩为三千人马,如今这三千精锐,其调兵令符竟然是在皇后娘娘手中的


关于这件事,皇上的说法是,因为当年购置一千马匹,用的黄金乃皇后娘娘嫁妆,因此铁骑队归皇后娘娘一人统领,外人不得干预。若是一般女子,便是有了这调兵灵符,怕是也根本无法令那三千人马服膺。可是皇后娘娘却是不同,敦阳城的人都知道,昔日这皇后娘娘是骑着马提着孟南庭的人头入的敦阳。这样的女人,谁不怕啊。


而朝中之臣,有那昔日旧臣,也隐约听说,这皇后娘娘之前在山上时,也是和这群铁骑队一起操练的,而且比起任何男子都毫不逊色。如此一来,大家都无言以对,唯有跑到了诸葛铭面前,悄悄非议一番。


其实这件事别说别人,就是诸葛铭路一龙等人都有些诧异,如今皇上宠这皇后,未免有些过了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这就是昏君,是亡国之兆啊


可是诸葛铭揣度了一番今日发生的事后,却是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道:“皇上昔日对皇后多有忌惮,盖因不知皇后之心,远有高璋,近有单言,前有卫衡,后有何笑,哪一个都不是省心的。”


那一日单言和皇后的事,众人自然是得到了风声的。皇上若是不能掌权,这种事儿岂不是干受罪,气死也白白气死。


诸葛铭叹了声:“如今皇上知皇后对自己亦情深,心中方安,却又怕皇后心中不安,是以刻意授之权柄。”


如今朝中这番变动,如今朝臣多知,国有二主,若遇难事,倒要先去求皇后娘娘了。


朝臣们看了这天子对皇后是如此的宠爱,这皇后隐隐已经是国之二主,甚至连皇上都要让她几分了。于是对于送自己的女儿入宫也打了一个突。不过到底送女入宫纳宠这件事,诱惑力实在太大,以至于还有一些朝臣在谋算此时。袁松此人爱女心切,见此便劝起女儿袁静兰,可是袁静兰只一心痴恋昔日那个白袍将军。誓死不嫁。没奈何,袁松只得厚着脸皮继续和朝臣一起上手,要求皇上早日充塞后宫。


此时的秦峥,想起昔日之言,恨不得跑到过去将过去的自己一巴掌打醒。没事儿纳什么妃子,那不是把自己怀中的男人推给别人吗可是如今朝中却依然有那不死心的竟然要往宫里送人,她该如何设法平息


路放见秦峥为此苦恼,心中不免好笑。要知道昔日他为了她那不解风情,不知道暗中生了多少闷气,吃了多少苦头。今日她看来好不容易懂了这男女之情,知道了那拈酸吃醋的滋味,若是依照他往日所受苦楚,真恨不得来上一打的女人来,让她也尝尝自己那般滋味。


只是终究是不舍的,不忍心,哪怕她皱一下眉头,自己都忍不住上前为她抚平。而不过是一个夏才人,就让她那般凄凉地在坟头上哭泣,路放还怎么敢再有丝毫的动作呢。不但不敢再想什么,反而只能上前,将自己的咽予她的手中扼着,讨得她的心安。


当下看她在寝殿内踱着步子冥思苦想,他忍不住道:“左右我不会纳妃就是了,你也不必操心这个,便是让他们鼓噪一时,总有住口之时。你要知道,这些朝臣,总是不会住口的,不是这桩便是那桩。”


秦峥却不以为然,现在她已经视路放为她个人所有,对于属于她的这个男人,她怎么可以再让其他女子觊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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