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言抬起头来,看向沈音音,“想上洗手间吗?”
这男人对她,可真殷勤。
沈音音抽了抽唇角,“不想。”
男人把湿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有什么想和我聊聊的吗?”
沈音音不屑的笑起来,“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秦妄言俊朗的容颜,明显紧绷起来了,“你和司慕深,倒聊了半个多小时。”
沈音音重复刚才的话,“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沈音音和他没什么可聊的,但他有很多话,要和沈音音说。
男人薄唇轻启,他在说,“寒崽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的人正在和顾沉的人交火。顾沉又是你的亲人,我以为你的目的,是在阻止我和顾沉火拼。”
沈音音笑着,眉目生动起来,“嗯哼?那在听到你的夏晚晴,差点用炸弹砸断你儿子双腿的时候,你有没有后悔了?后悔自己,带人去救她了?”
“我对我的行动,并不后悔。”秦妄言说,“我答应过我二哥,会护住夏晚晴的安危,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除了我之外。”
他就是这般,如残忍无道的暴君。
“夏晚晴的双手双腿已经废了,她现在在回京城的飞机上。”
秦妄言告诉沈音音,“她已经不会再对你和般若,寒崽,造成任何威胁了。”
嘲弄的笑意,漫上沈音音的唇角。
“哦,可那又怎么样?”
她反问秦妄言,“表面上看,是夏晚晴不断给我们mǔ_zǐ 带来伤害。
但是,如果你不来招惹我,你不一直扒着我不放,那夏晚晴会由妒生恨,对我们mǔ_zǐ 痛下杀手?”
沈音音唇角上扬,吐出最凉薄的话语,“我们所遭受到的灾难,是夏晚晴带来的,但厄运之所以产生,那都是因为你!”
说到这,沈音音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放在小腹上。
秦妄言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医生建议你在医院,再修养两周,毕竟你受了伤,胎像不稳。”
他抬了抬绷紧的下颚。
“两周后,我就带你,寒崽和般若,我们一家人,回京城。”
沈音音没有去看这个男人,她漆黑的瞳眸被阴云覆盖,没有聚焦点。
男人的双手撑在她的病床床畔,缓缓俯下身。
“你既然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就跟我回京城。”
秦妄言说的这话,根本没有要和沈音音商量的意思。
他只是在通知沈音音。
“凭什么?”沈音音不屑的笑了。
男人加重语气,告诉她,“凭我是孩子的父亲。”
“谁说你是孩子的父亲了?”
这时候,沈音音才看向他,在进食后,她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些许。
男人微抿嘴唇,神色沉郁,“我不是孩子的父亲,那谁能是?”
“任何人都能是我孩子的父亲,只有你不能!”
沈音音告诉他,“你不止失去了追求我,喜欢我的资格,你也失去了,成为我孩子父亲的资格!”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扣住沈音音的下巴,让她能够抬起脸来,与他对视。
他看到女人古井无波的瞳眸,漆黑的眼珠子如被清冽泉水浸润的黑曜石,明亮剔透。
“既然打算生下我的孩子,凭什么剥夺,我作为孩子父亲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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