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喜欢雪天。”
沈音音唇畔含笑,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浮出悲怆的凉意。
“你说过,你很少会对周遭的任何事物,提起兴趣。
但我不一样,我是个正常人,越城的冬季从来都不会下雪。每到冬季,我都喜欢去有雪的地方玩。
然后在十八九岁的年纪里,遇到了一个完全长在我审美点上的男人。
我曾经从书上,看到过一句话: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我就想让那个男人带我去看雪,我那么爱他,一心想着,能与他白头到老。
那年,我们生活的地方,雪下的很大很大,他没有和我一起去看雪,我却被鹅毛大雪,淋满全身……”
沈音音嘴唇微张,鼻腔里涌出潮湿的气息。
她的心脏在跳动中,如被刀子反复切割,连喉咙里都涌上了腥甜的味道。
顷刻间,她红了眼眶,沈音音立即把自己的闭上眼睛。
她淡粉色的薄唇里,吐出了低哑的声音,“出去吧,别打扰我,我吃饱了,就想睡觉。”
沈音音一只手撑在床上,缓缓躺下身,她闭上眼睛,不去理会秦妄言。
房间里只剩下了寂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涩与悲凉,萦绕在偌大的卧室里。
秦妄言忽然感觉到难以呼吸,像有看不见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并往他的胸腔里,塞了一大团的棉花。
他伸出手去,指尖拂过沈音音冰凉的脸颊。
女人却如睡去一般,一动未动,根本不搭理这个男人。
秦妄言就改用拇指指腹,摩挲着沈音音尖而小巧的下巴,以及她鹅蛋般的脸庞。
“沈音音,你反抗无效,就算不稀罕我的喜欢,我给你的,你都得受着!”
男人薄唇张合,用最淡漠诳傲的声音,说着最狠绝的话。
他俯下身,吻上女人柔软的嘴唇,在辗转研磨,强行侵占!
秦妄言的这个吻,如在发泄一般。
沈音音就这么生生承受着,她知道自己的抗拒,是无效的。
直到把对方绞疼了,溢出呜咽声来,这个男人才肯放开她。
秦妄言的另一只手,拂过女人柔软的乌发。
他的气息包裹着沈音音全身,在这么一刻,沈音音恍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秦妄言欲罢不能的喜欢和疼爱着……
*
许久之后,男人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保镖就走上来,向他汇报道:“爷,洪景天先生询问您,是否有时间,和他视频通话。”
秦妄言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步入书房内,打开笔记本电脑,在他拨打洪景天的账号后,视频通话就被接通了。
五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电脑屏幕里,他蓄着八字胡,穿着藏青色的立领长裳,看上去像个古派的老学究。
洪景天在医学界的名声,是响当当的。
再加上近几年来,他为秦家稳住了秦般若的寒症,更使得他在京城豪门圈子里,声名远播。
“三爷,我听说,您用般若少爷生母的血液做药引,可那份药,反而给般若少爷带来副作用。”
秦妄言并没有直接说明,薄酒酒并不是秦般若的生母。
他只道:“薄酒酒的血液不行。”
洪景天试探道,“那三爷是否愿意,考虑另一种方法呢?
当初,晚晴小姐不惜冒险早产,生下小宝少爷后,用小宝少爷的脐带血,救了般若少爷一命。
如今,再继续用三爷您的血液作为药引,火蝎子对你身体的副作用越来越大,您所剩下的时间,就不多了。
早在五年前,我就和您提过,您再生个孩子,用那个孩子的脐带血,彻底治好般若少爷的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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