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一生,终为腐土,我等求仙之人,皆如长空皓月,物换星移,亘古高悬,人间红尘,皆如烟云,丝毫不沾身,如此才是仙道。”
齐灵云对齐金蝉喝责,说道:“莫要本末倒置!”
齐漱溟听闻此言,心里一宽,自觉非常舒畅。
朱梅在一边轻轻拉扯齐金蝉,让他不要多言。
“对啊。”
齐金蝉微微咬牙,说道:“你等皆是天上月亮,从初一到十五,就是另一幅模样,而林书记是太阳,他始终一样,照的人们暖洋洋。”
此番来到福仙潭,和齐漱溟这一番谈话,两种观念互相拉扯,齐金蝉反而是坚定了自己决心,看明白了未来道路。
“好!好!好逆子!”
齐漱溟气急而笑,瞪着齐金蝉,说道:“看样子你倒是要背叛峨眉,去他门户了,真想不到,才离开九华山多久,你竟然长了这等本事。”
齐灵云,齐金蝉两个人连同妙一夫人齐漱溟多在九华山修道,慈云寺斗剑是齐金蝉少有的下山,没想到就一次下山,就让齐金蝉改了信念。
齐金蝉盯着齐漱溟,毫不相让,说道:“前年你在京城帮助胡奴,只是怕乱了天机,现在起义大潮已起,星火一点,神州大地即成燎原之势,爹你虽然看似站在中间,实际上,你却在杀人,不见血的杀人,你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反动派!”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应该如何分辨,齐金蝉都是知道的,而通过这种方法,却能够将他父亲给打上反动派的名号。
“反动派!”
齐漱溟更是笑了,说道:“不错,我就是反林动的反动派,不仅仅是我,这天下修仙之人,皆是反动派,倒是金蝉你学了几天本事,要不认我这个父亲了吗?”
反动派,等于反对林动,齐漱溟是如此理解的。
而齐漱溟现在和齐金蝉,已经没有血缘关系,毕竟齐金蝉前前前前世的父亲,才是齐漱溟,这个父亲,能认,也可以不认。
“我是你的儿子,但我更是一个团员!”
齐金蝉毅然说道:“今天对你的问题,只是我的小质疑,待到林书记碰到你,就是对你的大责问,望你早日改之,另外你也不用让灵云姐在蜀地探听风声了,蜀地就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将所有的一切都明目张胆的告诉你们,告诉胡奴,告诉所有的地主,我们要起来了,两千万之人民,必然势同疾风骤雨,将你们都送进坟墓之中。”
“要么和光同尘,成为我等战士,要么站在对面,应对起义洪流,谁是什么样的人,站在什么方面,就要接受什么结果。”
彻底的将心里话都说出来,齐金蝉只觉心意凝练,血液活泼,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还是你先到坟墓中吧!”
齐漱溟大手一伸,便要上前来捉齐金蝉,像这等逆子逆徒,定要抓起来好好惩处,若是不改,当召集天下仙道皆在身前,将他惩处而死,以正家风门规。
齐金蝉见势,转身就跑,御起飞剑,化作光线,只是这等速度,怎能跑出峨眉掌教之手?齐漱溟伸手一点,晴空几道金光便将齐金蝉拦了下来,齐金蝉身影一缓,换了方向,继续跑去。
这一次齐漱溟手中剑光缭绕,便将齐金蝉给拦了下来,扬手便是一团金光,齐金蝉被这金光包围,定在空中不动。
“爹!”
齐灵云连忙上前,央求说道:“蝉弟尚且年轻,不知轻重,误入歧途,我也督查不严的错,您就先饶过他……”
“饶他?”
齐漱溟冷声说道:“峨眉向来门规森严,眼下正是大开门户之际,若是饶他,今后这门户大开,异派皆来,如何能够让他们心锐诚服?此等逆子,真是有不如无!”
伸手又是一道剑光,对着金光之中便刺了过去。
“啊……”
齐灵云,朱梅两人皆是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