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拐角胡同里吃了豆浆油条,就过马路进了公司,她前脚上了电梯,后脚赵明就问门口的保安:“刚才哪位美女是哪家的?”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保安顺嘴就告诉了他,赵明完成任务,上车,汇报了一遍,莫东炀扯了扯唇角:“云裳?我怎么听着名儿有点熟呢。”
赵明解释:“前几个月,景湾的商业酒会上,不是有个不长眼的上赶着过来敬酒,一紧张洒了您一身,那个人就是云裳的老板白大富,靠老婆起家,弄了个成衣公司,前两年还过得去,今年市场萎缩,又跑了几个大单,估计撑不下去了,找过咱们旗下的投资公司,想谈融资。”
莫东炀挑挑眉:“你去让下面的人跟他说,就说我对他手里云裳这家公司有点兴趣,融资不可能,如果他有意出让股权,我倒是可以考虑,他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
赵明点点头,不禁侧头又看了一眼写字楼,心里话儿,老大哪是对白大富手上的股权有兴趣,根本就是为了那丫头,不过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老大对谁这么上心过,这心思用的只能用诡异两个字解释了。
苏荷进公司直接去了业务组,昨天她已经正式调离财务部,成了业务组的一员,一到业务组,就被白晓云叫进了办公室。
白晓云本来想用政府这个借口逼苏荷辞职,政府部门的单子哪是她们这样没根儿没叶的小公司能拿到的,可事儿就这么邪,偏偏苏荷就谈成了,莫非自己看走了眼,这苏荷是扮猪吃老虎,其实暗地里有大门路,可拐着弯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只能让苏荷出去。
下班的时候,苏荷接了党蓝的电话,苏荷忽然想起,昨天给叶师兄打电话时是个陌生女人接的,不禁纠结起来。
出了公司坐上公车,这一路都在纠结该不该告诉党蓝,不过,党蓝怎么约她在这里见面。
苏荷下了车,左右看了看,这是她们大学的南门,门口不远有个四川火锅店,火锅底料,分不辣,微辣,酷辣三种,她跟党蓝都是无辣不欢的主,每次来都要酷辣的锅底,常常吃的鼻涕眼泪一大堆,却吃的很爽。
后来党蓝跟叶师兄谈恋爱,叶师兄是不吃辣的,每次看到她们狼狈的吃相,都皱着眉一副无法理解的神情,但会适时递给党蓝冰凉凉的饮料,然后党蓝会凑过去亲叶师兄一口,脸上的笑比阳光还灿烂,那是苏荷理解的幸福。
所以,如果说这里对苏荷来说,只是一份青春岁月的记忆,对党蓝恐怕不止于此,苏荷在火锅店的角落里找到了党蓝。
远远就看见了她,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已经点了满桌子菜,她面前的火锅已经滚了,蒸腾而上的热气,周围大学生的笑闹,服务员上菜呼喝声,本来十分噪杂喧闹,她却看到了党蓝的落寞,仿佛跟这里的喧闹,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她看上去有些萧瑟,这些不属于党蓝,党蓝该是美丽骄傲又快乐的,可现在的她,却像一个忧伤的小妇人。
苏荷坐在党蓝对面,两人对看了一眼,就开始旁若无人大吃起来,**辣的味道从口腔刺激到泪腺,苏荷吃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但后来她发现不对劲儿了,对面的党蓝真哭了,不是被辣哭的,是那种伤心的哭。
苏荷心里又酸又涩,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她清楚的知道,党蓝需要发泄,而此时自己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哭。
两人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眼睛鼻头都是红通通的,苏荷勾着党蓝的胳膊笑她:“蓝蓝你现在像一只小兔子。”
党蓝吸吸鼻子,白了她一眼:“苏子,你真该照照镜子,就知道咱俩谁是兔子了……”两人笑闹了一会儿,苏荷一抬头,就看到路边的叶潇,他倚着身后的奥迪,看上去俊逸非凡。
苏荷下意识瞥了眼党蓝,党蓝的脸色淡了下来,那种淡令苏荷不由心惊,什么时候起,党蓝见到叶师兄变成了这样,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哪里还有一丝甜蜜幸福的痕迹。
叶潇看了党蓝一会儿,对苏荷笑道:“刚才学弟打电话跟我说你们在这里,我还不大信,怎么跑这里来了?”看了看她们身后的火锅店,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党蓝身上,轻声道:“好几年了,这里倒是一点没变。”
叶潇的记忆不由自主回到过去,那个五彩斑斓的大学时代,党蓝的变化并不大,依旧是过去美丽鲜活的党蓝,也是他迄今为止最爱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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