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儿,乔羽,马夫,此时左方第五峰下只剩下这三人,许多修士已经到达了山腰,更有修士想要御剑飞行直接登顶,但他们只到了山腰部分就感受到一股浩瀚的灵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控制飞剑的灵力竟被那股灵气瞬间同化,无法再用。如此一来他们的进程顿时慢了许多。
“再打下去你就无缘九指峰了”,苏烟儿很快冷静下来,方才的接触虽然她稳稳地将乔羽压在下风,但她已深知对方的实力,若是八年前她打败他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但方才她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浩大的灵力,此时想要败他少不得消耗不少灵力,而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便是保留实力。
乔羽笑道:“苏部主的结果恐怕也是一样,乔羽不敢说稳胜你,但拖战苏部主乔羽信心满满”,
“就为了潇艺之事?”,
乔羽道:“何必欲盖弥彰,楼潇艺之事说到底还不是苏部主之事”,画坊的规矩之严在整个九州都是罕见,若说术武会沈家之事是她私自主张那就当真是小看乔羽了,他虽然不像神目那样花样百出,但这等伎俩还看得出来。
“苏部主,画坊自认交友遍天下,但此时此刻却无人能够帮你。反倒是向来孤立不注重外交的战都得道多助,你知道为何?”,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画坊的外交手段的确称得上长袖善舞,九州常年无战事自然乐得与画坊女子应酬应酬,交心怡情,但身居高位之人哪个是傻瓜,难道都看不透画坊的心思?但凡关系到自身利弊都会好好考量,就如这九指峰之战,各大势力与画坊的目标已经偏离,你们的关系从来都是以利益为标准,所以当利弊有所偏差时你们的同盟关系也会有所偏差,试问,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肯不顾自身利益来帮助画坊吗?”,
苏烟儿古井不波,仿佛乔羽的话根本没有入耳,画坊和战都有太多不同,彼此都无法如对方那般立世。
“战都与画坊截然不同,画坊再大也只是一个门派,一个门派与家族本质上并无差别,而战都是一个都城,这个千年古城由无数个家族组成,战都三大势力中哪一个不能与画坊比肩?放眼九州又有哪里如战都这般上下一心,团结共诚?九州只知战都倔强到冥顽不灵,知道战都好战,以为战力才是战都千年不朽,百战百胜的利器,错了,战都最珍贵的核心价值是团结,在战都无论男女老幼,无论聪明或者愚蠢,无论是才子还是莽汉都将团结共诚放在首要,小书这等多智,玄奘这等无耻也将这一点作为重中之重,所以不管战都城外有多么强大的敌人战都始终屹立,看看战小天,看看赵无涯,看看玄奘,苏部主该知道我所言非虚”,
战都的敌人有红海那等战力强大的,有术武会那般狡诈如狐的,有鬼楼那般神秘莫测的,但千百年来这些强大的敌人一个个消失,一个个灭亡,而战都始终屹立于东方。
“恕我直言,苏部主,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你,选错了敌人”,
一席话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苏烟儿笑道:“道不同无需多言,但画坊并不打算将战都当做敌人,是战都一直为难画坊”,
乔羽笑道;“苏部主还是不肯给乔羽一个交代吗?楼潇艺害死沈家数人,手段比之邪魔外道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以为乔羽能就此作罢?”,
苏烟儿道:“那是我的错误,我替她弥补”,一句话,铿锵有力。
乔羽笑了:“希望苏部主一言九鼎,若是因我的阻碍让苏部主无法登顶就是我的罪过了,苏部主,待你我登顶时再一决高下,告辞”,他长刀一收向右方第七座山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