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的魔婴状如婴儿,但面孔却无比狰狞,眼中嗜血的红芒让人背脊发凉,本该纯洁的眼神中竟看不到一丝人性,只有嗜血和贪婪,它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可怕声音,心跳声起伏,白影一闪它已经扑进了人群。
“大家小心”,
“啊——”,
“呃啊.....”,
一片血光染红了天空,惨叫声随即响起,原本众人都有要驯服魔婴的想法,因此将这里围得如同铁桶一般,现在却是作茧自缚,魔婴爪牙之下一片惨叫与哀嚎,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方才被吸干了鲜血的矮小男子竟虚弱地动了动,身体陷入泥土之中。
一条长有厚厚鳞片的神蟒盘在远处的山顶上,天生三角眼的男子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他身旁还有一名七八岁的孩童手提双锤,满身煞气,正是万蛇郎和野胡儿,万蛇郎伸出手想要抚一抚神蟒的神子,但它立时吐出杏子嘶吼一声,已经一百多天了,它依然那么难以驯服。
“这畜生这么不听话,留着做什么?不如一锤子锤死他”,野胡儿尖声道,撕开手里的兔子将血倒进嘴里,神蟒已是将要化龙的神物,自然通晓人语,听到这话面目凶性毕露,张口就咬来,野胡儿也不畏惧单手举锤就要砸下,万蛇郎忙挡在两人跟前。
“神物难驯,大王手下留情”,
野胡儿冷哼一声收起巨锤道:“军师,那个女人走了,咱们去找她吧”,
他说的女人自然是端木紫,她昨日无声无息独自离去了,万蛇郎自然知晓原因,野胡儿虽然不说却颇为不舍,他自小克父克母,说起来只有母亲死前给他的一点儿母爱让他铭记至今,虽然与端木紫相处日短,但她女性特有的呵护却让他回忆起了那短而温暖的儿时
“大王不必担心,她不久后就会回来”,万蛇郎道,眼中闪过一抹阴鸠。
泥浪翻涌,一条人影忽地从地下冒出脑袋,一颗颇为滑稽的脑袋,贼眉鼠眼,顶着蓬乱的如同草窝的头发,他气喘吁吁如丧考妣,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他是昔日大名鼎鼎的“地祖”,与蛇魔,铜人,十臂兵仙生于同一个时代,一身土遁之术无人能比,也因此他并不以战力闻名,而是以驱劫避难逃命术而为天下所知。
万蛇郎打量了他一番道:“以前辈的修为也收伏不了那只魔婴吗?”,
“我收你妈了个逼”,地祖张口就骂:“你妈逼的狱王和你这逼样的,明知道老子练得是逃命术还要老子收魔婴,你们他妈不知道那只魔婴曾经跟过魔人吗?你妈逼的害的老子被吸干了血撂了半条命才爬回来,草你们麻痹的#¥¥¥%......”,
他一口一个“麻痹”把万蛇郎都骂傻了,野胡儿也是一阵呆滞,半晌万蛇郎才道:“前...辈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