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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你们的老婆孩子!”
“鞑子要是破了城,第一个砍咱们太平军的脑袋,第二个就要砍你们的脑袋!”
“想活着回去就给老子打起精神来,鞑子也是人,你们也是人,和他们拼了!”
“......”
城墙上,不断有震虏营和近卫营的军官为那些保安团员和青壮打气,这些保安团员和青壮也知道事到如今自己不卖命也不行,一旦破城,有家室的肯定是全家遭难,没家室的也休想独善其身,鞑子的残暴可不是说了玩的,真破了城,全城老少爷们能有活的!
“我顶你个肺!顶你个肺!”
范四用力将一块石头搬到垛口上,然后发一声喊将石头推落下去,也不知哪生出的勇气,范四竟然探头朝城下看了眼,这一看脸上顿时欢喜起来,“你个死仆街,死得好,死得好!”却原来那块石头正把一个才爬上云梯一半的清兵给砸了个脑袋开花。
蚁附攻城的最大劣势此刻尽显无遗,聚集得密密麻麻的清兵完全成了城上的活靶子,一根大木落下要砸倒一片,一块石头随手砸下也绝不落空,那滚热的金汁倒下更是烫死一片。
清军也是发狠,本家兵更是豁出去,上去的人跌下来,下面的人又往上爬。云梯上一刻也没有空位,满满全是往上爬的清兵。有两具云梯甚至因为攀爬的清兵重量过大而自行散架,从上落下的清兵砸伤了不少下面的同伴。
城门洞子那边,绿营的盾车仍然毫无进展,除了不断传出的撞门声就再无所获。耿仲德指挥的正黄旗汉军并未组织人手攀城,只在城下以弓箭压制城上,这令得正黄旗汉军伤亡很小,若不是正黄旗乃是客兵,耿仲德又是靖南王的叔叔,恐怕秦国成早将他脑袋剁下当尿壶了。
广州来的镶蓝旗汉军大部都冲到了城下,可新会东城南北长不过两里地,这么窄的距离里数千清军同时攻城,那拥挤不堪的情形可想而知,有很多旗兵都没能挤到城下,只在外围呼三喝四。这些个没能挤到前面爬云梯攻城的旗兵这会心下大半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和那帮绿营的炮灰一样送命,庆幸自己没有和本家兵一样成为城内太平军的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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