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邱雪薇注意到朱一铭正在盯着她的时候,连忙收敛住了笑容,满脸害羞地着对方,开口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乍一听对方的这个问题,朱一铭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想了想,说道:“随便吧,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邱雪薇低头轻抿了一口红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黛眉轻凝,低声说道:“我和他之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在米国相识的,然后和所有人一样,相知、相恋,再到结婚,然后一起回国。我进了体制内,他则在应天一家外企里面打拼,大概一年多的时间,他觉得国内企业不适合他发展,于是便又去了米国。到那以后,结识了他现在的妻子,我本不愿意离婚,但想想这么拖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离了,然后,便没有然后了,呵呵!”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着苦笑了两声,只有在这时,朱一铭才意识到她这是在说他自己的事情,之前她那平淡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她正在诉说的是和他毫无关系的人和事。
听了对方这段似轻描淡写的讲诉以后,朱一铭倒觉得不好意思了,之前他虽然也猜到了七不离八,但不得不说这段往事,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确实让人感觉有点不得劲,尤其这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朱一铭抬起头来,了对方一眼,小声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竟然有这样一段往事,我要是早知道的话,一定不会……”
“没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邱雪薇打断了朱一铭的话,开口说道,“要说道歉的话,应该我像你道歉才对,他在回来之前和我联系,还有一点不死心,我随即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为了怕他不信,我用了你的名字。”
说到最后这句的时候,邱雪薇的声音几乎比蚊子叫还要小,好在奥特莱牛排里面比较安静,所以朱一铭还是能听清楚的。他现在有点明白,那天约翰李到泰方市以后,为何独独对他青眼有加了,尤其在喝酒的时候,几乎每一杯都要拉上他,原来对方把自己当成情敌了,这就难怪了。
朱一铭到邱雪薇低垂着头,仿佛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开口安慰道:“没事,我很荣幸有这样的机会,只是约……李习文的心里可能不是那么太爽快的,他可能自认为和我还是有一段差距的,所以果断地败退了。”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厚的!”邱雪薇说道。
这话出口以后,她猛地意识到了口气不对,这哪儿像上下级在谈话,分明是小俩口在撒娇呀!想到这以后,她的脸一直红到脖子根,不知是坐着好,还是站着好,当然不能躺着,那样的话,问题可就更大了。她想了想,站起身来,小声说道:“你坐会,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逃也似地出了卡座的门。
朱一铭想想对方这羞涩至极的模样,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点上一支,靠在椅背上,悠闲自得地喷云吐雾起来。都说羞涩如少女,其实像邱雪薇这样的少妇才是最有魅力的,她们的含羞不做作,完全是一种自然的流露。
他今天约邱雪薇过来的主要目的是想通过她和约翰李取得联系,尽量把那艘货轮留在泰方市。现在他发现那样做的话,可能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太过残忍了一点,所以便打消了那个想法。
邱雪薇从洗手间回来以后,脸上的表情基本恢复了正常。
朱一铭见后,心里不由得暗暗感叹,女人经历过某些磨难以后,可能比男人更容易成熟,尤其是感情方面的挫折,最有利于她们的成长与成熟。
邱雪薇坐下身子,端起酒杯,冲着朱一铭举了举,两人轻轻一碰,她优雅地喝了一口之后,开口问道:“他之前来过以后,那艘船的事怎么说的,到现在有没有结果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