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韩春秀随即说道,“前段时间,隔壁的李嫂找他去算命,结果他原先租住的人家说,三天前离开了,说是去南方了,现在算命先生居然也赶时髦。”
“那还回来不回来?”郑璐瑶满怀期望地说。
“李嫂也问了,人家说是不知道。他当时走的时候,是这样说的,有可能回来,也有可能不回来,有可能今天回来,也有可能明天回来。说得神神叨叨的,怪吓人的。”韩春秀的脸上充满了不屑一顾的神情,仿佛见了算命先生正在摇头晃脑地念叨。
朱一铭和郑璐瑶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失落,只好无可奈何地相视一笑。朱国良在一边说道:“你们俩都是大学生怎么相信这些东西。”说完,猛吸了两口烟,站起身来到外面去了,仿佛有不堪与三人为伍的意思。郑璐瑶着朱一铭伸了伸小舌头,朱一铭也是一脸无奈的笑。
两人一直呆到傍晚吃了晚饭才走,朱国良和韩春秀一直到汽车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才回到家里去。
两人回到自己的小窝以后,就腻在了一起,反正也吃完晚饭了。朱一铭觉得很是郁闷,郑璐瑶的状态显然是无力再战了,而他的需求似乎比昨天的需要还要强烈,没有办法只能忍字当头了。
郑璐瑶到星期天的下午才离开恒阳的,要不是朱一铭催着他,说不定要磨蹭到晚,毕竟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呢,晚上开车可很不安全。
第二天一上班,苏运杰和潘亚东都把电话打了过来,自然是为了询问考试的情况,朱一铭都一一作了汇报。挂断电话以后,他想道:来党政一把手对于高考都是非常关注的,这也难怪,貌似这也和上面对他们的考核有一定的关系。只要是领导重视的事情,下面一定会认真对待的,这就是华夏国的特色。想到这以后,朱一铭不禁也有点担心起来,这可以说是他步入市级层面的第一炮,自然也不希望是一哑炮。那样的话,下面的两项关于教育的改革工作要想开展起来,难度可想而知。
期待当中的日子总是难熬的,高考的结果终于出来了,朱一铭的运气还算不错,恒阳继续在泯州市领跑,并且大有甩开其他区、县的趋势。苏运杰和潘亚东都很开心,积极主动地打电话过来祝贺,朱一铭自然也和其客气了一番。
在泯州市政府举办的表彰会上,朱一铭不光代表恒阳上台领奖,而且还接受泯州电视台教育频道的专访。朱一铭下意识地认为这是李志浩安排的,不过也不好打电话过去询问。反正不管怎么说,宣传这块的事情,要是没有老板点头的话,最后都播不出去,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朱一铭风光无限之际,圣玉龙在聚龙都的一个房间里面,着电视上侃侃而谈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青人,却恨得咬牙切齿。本来以为水到渠成的事情,这家伙硬是没有给面子,这让他觉得很是不爽。南方那边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所以才准备回来扛着舅舅的招牌混碗饭吃。谁知正逢一家医药公司要找代理,他就去应聘了,并且特意强调了自己和李亮的关系,结果不出意外地应聘成功。公司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但前提就是要打开恒阳的市场。圣玉龙听说这家公司的来头很大,和上面有关系,所以那天他才敢在朱一铭和肖铭华的面前吹出大话来。
谁知回来以后,把和朱一铭接触的情况向上一汇报,领导当即不高兴了,让他想办法一定要把这位年青的副市长搞定,并且暗示他可以利用他舅舅的关系。圣玉龙其实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但是忽悠别人行,他自己再清楚不过自己在舅舅心目中的位置了。虽说母亲是舅舅唯一的姐姐,但由于上学的时候表现拙劣,经常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舅舅对他可以说是失望之极,对他的事情,基本上不闻不问。现在让他老人家出手,去搞定一个副市长,这事估计想都别想,可能不光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把他给臭骂一顿。
朱一铭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了,不得不说,高考对于一个主管教育的副市长来说,压力还是很大的。在教育局举办的庆功宴上,朱一铭不但出席了,而且喝了不少的酒,确实觉得非常开心。
临走的时候,特意和胡一旻交流了一下,新学期关于教育上面的两项改革措施。胡一旻认为附加费这一块,只要政府不再指示学校收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至于说教师聘任制这一块,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到时候他会紧盯的,主要担心的就是那些被确定为待岗的教师会不会想不开,从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出来。人都是好面子的,猛地一下子被拎出来打脸,难免会受不了,尤其是一些年青的女教师。
朱一铭听后深以为然,他紧握住胡一旻的手,并且轻拍了两下他的手臂,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胡一旻不禁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表态,他一定会把这两件事情抓好。
在八月中旬的时候,朱一铭和胡一旻以及教育局的一干人研究决定,改革分两步走,先解决教育乱收费的问题,然后再推出教师聘任制。这学期先对教师进行考核,下学期根据考核的结果进行选聘。这样的话,不光中间有一个缓冲期,而且也可以考察出一个教师自身的真实水平。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