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上车以后,于勇打着了火,刚准备起步,突然见两个人从乡政府里面跑了过来。于勇往后一眼,准备征求老板的意见,朱一铭快速说道:“开车!”于勇立即一松手闸,桑坦那快速地窜了出去。曾善学透过后视镜可以见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着他们的车,突然那个年老的扬起右手狠狠地扇了那个年少的一记耳光……
桑塔纳一路狂奔,到土沟乡的时候,恰巧赶上学生放学。朱一铭坐在车里没有下去,关注这学生们的表现。土沟中学就在公路旁,不过安全这一块,还是做得不错的,有专门的老师在马上中间维持秩序,朱一铭见后不由得点了点头,安全问题对于学校而言可是重中之重,一旦出现问题,可都是大问题。
等所有的学生都离开以后,朱一铭示意于勇开车。往前开了大约五、六百米远,于勇把车停在了了一家上去不错的小酒楼前。由于不喝酒,曾善学点了三菜一汤,三人很快地吃完了午饭。曾善学把刚泡好的茶,放到这朱一铭的桌前。
朱一铭掏出烟来,自己抽出一支,然后往对面一扔,曾善学先递给于勇一支,然后自己再拿出一支,把烟盒又重新推到了朱一铭跟前。三人顿时喷云吐雾起来,曾善学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拘谨,不过见于勇很坦然的样子,他也就放开了。虽说作为秘书是为老板服务的,凡事应该低调,但是如果过分做作了,也让人讨厌,尤其是在老板跟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不光是做秘书的大忌,而且也是做人的大忌,千万不要做那样的傻事。
朱一铭喝了一口茶以后,了对面而坐的两人一眼,问道:“今天的这个事情,你们怎么?”
曾善学听了这话以后,连忙向于勇望去,谁知对方正在有滋有味的喝茶,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是呀,他是司机,司机的任务就是开车,人家可以不去思考老板的问题,而你是秘书,你总不能说秘。想到这以后,曾善学想了想,说道:“老板,我就随口一说,说错了,你多包涵。”
朱一铭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是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笑容。
“早晨这事对于一所学校来说,很显然是极个别的现象,但也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像这样的害群之马如果不处理的话,会带来很大的影响。”曾善学边说边观察着朱一铭的面部表情。他觉得这是老板对自己的一个考验,所以尽可能地想要有一个好的表现。
朱一铭喷出一口烟来,说道:“你说说,会带来哪些影响?”曾善学还真是想对了,朱一铭确实有考验他的意思,不过这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朱一铭觉得他是教师出身,应该对教师这个职业有更为独到的理解,提出的法和见解,应该能更切合实际。
曾善学微微斜了于勇一,见他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由得有些许得意,他继续说道:“老板,我是这样想的,首先像徐川贵这样的人,不遵守工作纪律,竟然私自离开课堂,小学生的自律意识非常差,极容易出事;其次,他对校长都敢那样的态度,对其他教师的态度更是可想而知,这显然不利于形成和谐共进的工作氛围;最后,因为其有强硬的后台,所以升级、评优之类的,学校一定会优先照顾,而以他的表现绝对是不足以获得这些荣誉的,那么其他教师会怎么想,怎么说,今后又会怎么做,就可想而知了。”
朱一铭想不到曾善学居然把问题得如此透彻,说得也非常的到位,真是让他有刮目相之感,来当初的选择还是对的,至少在教育这一块,这个秘书绝对是非常称职的。朱一铭点了点头,着曾善学,认真地问道:“那你觉得这样的人,该如何处理呢?”
曾善学听了这话以后,心里一拎,应该说老板的问话,绝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般秘书也就最多分析分析现象,谈谈法,绝对不会在最后的结果上,随便发表意见的。如果事情该如何处理,你都发表了意见,那还要领导干什么呢?尽管出乎意料,曾善学还是立即回答道:“我觉得像这样的人,就应该给予狠狠的惩罚,否则他们根本就不会长记性,反而会对相关人员进行打击报复。”
曾善学的这话也确有几分道理,就拿徐川贵来说,要是校长给他的什么处理,他一定会想办法报仇的。虽说他没有什么能力,但是别忘了人家身后可站着一个做乡长的叔叔呢。一个乡长要搞定一个小小的校长,那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老板,我觉得对付这样的人,你就不应该手软,像他要是在部队的话,恐怕早被兄弟们给……”于勇也在一边插嘴道。他虽然一直待在车里,但是通过刚才朱一铭和曾善学的对话,也大概了解了是怎么回事。
朱一铭听了没有再开口,只是端起茶杯来,喝了两口茶,曾善学立即站起身来,为他把杯中的水添满。于勇了朱一铭一眼,轻轻地扯了一下曾善学的衣角,两人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于勇知道朱一铭正在思考刚才的问题,他们在那反而碍手碍脚的,干脆出来,让他独自一人好好的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