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the—crave》献给大家,这是杰利莫顿的《the—crave》。”
几分钟后,众人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陈光都没给众人喘息的时间,又说道:“这是1900的《the—crave》。”
表现力不那么完美,但无比恐怖的是,他将1900自身情绪受到影响之后的演奏状态展现得无比的淋漓尽致,甚至让人恍惚间产生错觉,好像他本人就是那个坐在钢琴前的1900,而站在他身后的布鲁斯南就是爵士之王杰利莫顿?
而我们自己,却又是坐在弗吉尼亚人号三等舱酒吧里的观众们?
陈光将众人彻底的带入了1900的世界。
“下面,我最后给大家献上一首《enduring—movement》!”
陈光这次没有再跳转到杰利莫顿的立场上,而是直接进入1900的最后一曲。
当狂风暴雨般的音符乍然止歇,人们面如寒霜,仿佛站在弗吉尼亚人号的船舷上被大海的风暴迎面狠狠的敲打过一番。
他们抹一抹自己的脸上,掌心都是涔涔的汗水。
他们真没有想到,自己听一首钢琴曲子竟会听得大汗淋漓。
渐渐恢复神智的人们又将目光凝聚向舞台上的钢琴,却讶然发现原本应该坐在那儿的布莱克先生竟已经消失了。
人呢?
此时此刻,布鲁斯南颤抖着身躯,哆嗦着双手,从衣兜里摸出包万宝路来,把烟头轻轻的放在密西西比的珍珠的琴弦上,火光星星点点般燃起。
布鲁斯南举起烟蒂,这烟蒂烧得缓慢至极,但却无比美丽。
咖啡厅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人们的耳朵仿佛都能听到烟蒂燃烧的沙沙声。
布鲁斯南的动作恰如电影中的1900,但却没人觉得他是1900。
真正的1900,布莱克先生已经走了!
坐在咖啡厅门口的冰球队员们最先反应过来,扑向门口,他们冲出门外却发现外面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那个布莱克先生的踪影。
人们又回头去质问原本和陈光坐在同一桌的朋克乐队们。
这群可怜的年轻人知道什么?
他们什么也答不上来。
别人又问他们之前和布莱克先生聊了些什么。
他们此时虽然同样崇拜布莱克,但对于自己刚才的遭遇还是蛮不忿的,所以添油加醋的将陈光的蛮横与不讲理描述了一遍。
不曾想,其他人听过之后,非但没有产生同仇敌忾的感觉,反而个个惊叹。
“这才是真正的大艺术家应有的性格啊!”
“帅!真帅!哪怕他是盲人,我都想为他生孩子!”
“桀骜不驯的伟大艺术家!”
“真可惜没能要到他的电话号码。”
“你们觉得他有可能是谁呢?”
“天知道,我脑子里根本就想不出他可能的身份。”
“布莱克是假的名字吧?”
“没错,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是一个华夏诗人所说的话,我觉得用来形容布莱克先生最合适了。”
艾尔玛同样挤在人群中,但她却不发一言,她脑子里蹦出了个名字来。
虽然这看似很不可思议,毕竟世人都知道华夏人陈光不是盲人。
刚才那个布莱克先生无论是行走时的小动作,还是方方面面看起来,他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盲人,艾尔玛以自己最专业的演员的眼光发誓。
但布莱克的性格,和华夏人陈光的性格。
同样的黑发,同样的嚣张与桀骜,还有同样的对世界派表演艺术的认可!
哦对了,华夏人陈光的钢琴技巧也非常可怕。
最不能忽视的,是华夏人陈光那完美的演技!
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艾尔玛如此想着。
只是我们永远也想不到,他不仅仅会弹钢琴,他的艺术成就竟也这样高?
他如果不演电影,一定会成为史上最伟大的钢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