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奎尼下意识止步,转身看向在狱中结下深厚友谊的老富,满脸堆笑:“中堂大人有何吩咐?”
人中堂大人却没瞧他,只是看向一边正暖和着的刘墉吩咐道:“你马上带人突审奎尼,老夫要知道共进会在京师到底有多少卧底,多少特务!又有哪些人潜伏在要害衙门,哪些人潜伏在皇上身边!”
刘墉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奎尼脸色就白了,继而气得叫了起来:“窝尼玛,富勒浑,你不讲道义,你过河拆桥!”
“拖下去,马上用刑!”
老富甚至都懒得跟奎尼多废一句话,挥手让刘墉立即组织突审。
反应过来的刘墉二话不说示意狱卒上前将奎尼再次擒住,急得奎尼是欲哭无泪:“富勒浑,你个老六,你不得好死!”
“坦白从宽,老夫尚能在皇上面前为你求个情,留你一条性命。倘若冥顽抗拒到底,莫怪老夫心狠手辣!”
攘外必先安内,难得奎尼个傻鸟将共进会在京师的部署给泄露了出来,老富不顺着这条线把鬼子六潜伏在京中的人马挖出来,他这个领班军机大臣还不如不做。
并让先前主审奎尼的御前头等侍卫将原先负责审讯的有关人员全部抓起来,因为当中有共进会的内应。
恍然大悟的和隆武赶紧戴罪立功,带人去办。
奎尼此时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可这事能怪他么,谁他娘的知道乾隆是吃错了什么蒙汉药,竟把富勒浑这条死咸鱼又给放出来了!
“想撬开我的嘴巴,你做梦,我是忠于大清的,我是爱国的,你们这帮大清的奸逆必不得好死...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自知完蛋的奎尼突然发狂挣脱狱卒,勐的向刑部大堂的柱子上撞去,顿时头破血流,奈何力道轻了,并没有就此壮烈,被狱卒们七手八脚的给抬了出去。
不久,就传来奎尼如杀猪般的惨叫。
老富不为所动,一脸冷峻发布出山后的第二道中堂大令。
即命刑部左侍郎承保为特别行动队长,立即带人到吏部、各都统衙门调取人事档桉,要求只有一条,凡是有在四川为官经历且是在这几年调回京师任职的官员,不管是在什么衙门任职,哪怕是在宫中任职,也全部革职解入刑部大牢进行内务调查。
这个调查抓人范围可就太大了,承保有些为难,提醒刚出狱的领班军机大臣万一抓错了怎么办。
“宁抓错一千,不放过一个!”
老富决心已下,不容半点动摇。
他确信这几年从四川调回来的旗汉官员中,必然有被鬼子六渗透的人员,不把这些潜伏在京师的内奸挖出来,京师的城墙再如何高大坚固,也终将被这些内奸从内部瓦解。
随后,立即前往军机处,但在途中却突然让轿夫转向去了安亲王府。
闻知富勒浑出狱并已经到了自家府外的安亲王色痕图很是惊讶,立即带着两个儿子亲自到大门迎接。
“中堂何时出的狱?弘历他,”
不等色大爷询问细节,老富就打断了他,直接上前握住他的双手,无比凝重道:“王爷当为摄政,京师安危就全拜托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