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好的军歌对于jūn_duì 的意义不亚于十个师。
所以,维新帝国的jūn_duì 有十首歌,相当于一百个师。
曲作者均为朱伯阁,词作者则有若干。
十首军歌内容几乎囊括了jūn_duì 的一切。
如练兵有练兵歌,行军有行军歌,吃饭有吃饭歌,探子有探子歌,作战有作战歌,冲锋有冲锋歌,领饷有领饷歌...
这些歌曲统一编册为《钦定陆军战歌集》,要求各部队以哨(排)为主,必须要组织官兵学习传唱。
甚至将背诵军歌当作同军事技能一样的考核手段,合格者予以奖励,不合格者则予以惩罚。
搞这么多军歌来,还大张旗鼓的进行考核,不是贾六个人有什么低级趣味,也不是给部队增加负担,而是出于练兵行军的现实需要。
要知道维新朝廷的四个整编军,文盲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
因此军官在教导训练士兵作战技能时,往往出了十二分力气却只收到三分效果。
别说看懂军事教材了,很多士兵甚至分不清左右,在没有太阳的情况下更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这在从前以绿营为体系的旧jūn_duì 中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士兵是消耗品,只要能跟着军官往前冲就行,哪怕跟着逃也行。
死了则再召便是,召不到拉壮丁也可以。
无论是朝廷还是军官,都不会主动教导士兵基本战斗本领,大多是让士兵自己在实战中成长。
活下来的,实战次数多了,就提拔为亲兵。
运气好的积了军功,记了前程,就慢慢成长为基层军官,再之后成为jūn_duì 骨干。
大体跟前明晚期的家丁模式差不多。
这也是为何乾隆朝对外大小作战,都有“索伦未至,不可浪战”的要求。
总共只有几千人的索伦相当于明朝jūn_duì 最精锐的家丁。
除了索伦外,不管是八旗还是绿营,常态就是“闻敌而逃者为下勇,见敌而逃者为中勇,接敌而逃者为上勇。”
现时清军战斗力最强的索伦和陕甘绿营都在贾六手中,依靠这两支精兵他已经可以打到京师改朝换代,但是这两支部队却不足以支撑他维新朝对外发起的和平运动。
因此需要极大勇气和高强度训练的对射战斗模式,自然而然就成了贾六对于jūn_duì 改造的基本要求。
这就要求士兵必须掌握最基本的队列以及相应的战术动作。
对于文盲而言,让他学东西,恐怕比不让他睡觉还要痛苦。
单纯靠打,也能让士兵形成身体惯性。
但这个惯性是无法持久,也无法保持韧性的。
因此,贾六之前已经在jūn_duì 中开展“三个一工程”,就是在军中开展识字运动,以《百家姓》为基本教材,争取士兵一年能识一百个字。有了基础后,再学习《千字文》,或者学习他的日记等。
思路是对的,奈何时间不够。
前不久贾六在给时任整军大臣阿思哈的信中提到了以歌练兵的思路,之后就是全军各部队大规模推广《钦定陆军战歌集》,将训练、行军、作战、扎营、对敌等一切军事知识、战术动作、注意事项全部以歌曲形式灌输给士兵。
寓教于乐。
别说,效果真的是一级棒。
在这些歌曲的潜移默化之下,维新朝新组建的四个军整休训练水平虽达不到大学生军训水准,但基本可以达到为业主服务的水平了。
很大的进步!
理论上是可以横扫盘踞在各省的清军,以及东亚部分国家的jūn_duì 。
安南、朝鲜不在话下。
缅甸这种世界第一军事强国,可能还得再练练。
王福在直隶编练新军过程中,在贾六制定的各种章程条规之上又不断补充完善,前番上报了《出操规则》、《打靶法式》、《将领督操》等章程。
还分别制定了冬春季、夏秋季《日课定程》,对何时操练,何时练考打靶,何时演练行军,何时野外攻守等,都做了明确规定。
贾六看后大为赞叹,命兵部将王福的这些章程,同早前他在小寨武备学堂制定的条例合二为一,编成《钦定陆军训练总典》作为行辕随军武备学堂教材使用。
事实证明早前被贾六认定为优秀办公室主任的王福,的确是个组织建设方面的人材,而祖应元他们就不擅长建设,只擅长作战。
两者各有千秋,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