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阳城,城墙下。
一个缺口被攻破,越来越多的秦国士卒,纷纷往上攀爬。
随着越来越多的秦国士卒爬入城道之中,不消片刻,城道啸杀声越来越多。
因为城道的混乱,守城的韩国士卒防备逐渐变弱,其他地方的秦国士卒,也纷纷得以爬上城楼。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任何一个守城的将军,都害怕看到的局面。
只要一個人爬上城墙,若是不能顷刻间除之,就会起连锁反应。
这也是为何在所有攻城战之中,第一个爬入城楼的功劳,是所有功劳之中,位居首位。
第一个爬上去的士卒,只要能够活到破城,便可得到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赏赐。
远处。
在城外的旷野上。
一名秦国将领,看到第二个,第三个云梯上的士卒纷纷涌上城楼。连忙举手,示意不要再放箭。
一名士卒转身对着方阵,挥动令旗。
数千名手持弓弩的秦国士卒,纷纷把手中的弓弩对准地面,不再对准远处的城楼。
将领看着远处的城楼上啸杀声四起,无数人影来往交错,表情满是意外。
他见过很多攻城战。
他明白很多时候,爬上城楼不是最难的,难的第一名士卒登上城楼后,难以守住缺口。
毕竟第一个登上城楼的士卒,要独自一人,面对城道上的敌国士卒。
最常见的,多是好不容易有秦国士卒登上城墙,但转眼就会被敌军杀死,方才破开的缺口,瞬间便被敌卒再次守住。
眼下。
居然一次就直接破开缺口!
秦国大军之中。
在一辆主帅的战車上,腾老将军望向阳城,目光看到云梯已经有源源不断的秦国士卒攻上城楼,意外之余也松口气。
在战車旁,几名秦国将军骑着马,目光也是紧紧看向城楼。
“等会问问,先登之人是何人!”
司马兴骑着战马,转头对着胡进开口说道。
他方才一直在观望,自从第一个登城的士卒上去后,那辆云梯就再也没见敌军防守,毫无疑问是那士卒仅凭一己之力,便守住了缺口。
故而若是那名士卒还活着的话,他想知道是何人,居然如此勇猛。
“莫不是又要召去做秦锐士?要知道那士卒若是还活着,便是首功。”
白裕听着司马兴的话,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与昔日魏国一样,魏国有名扬天下的魏武卒,在秦国,也有名扬天下的秦锐士(铁鹰锐士)。
而组建秦锐士的人,正是昔日司马兴的祖上,司马错。
虽然此前因为司马斩的原因,秦锐士调给了别人,但当今王上亲政后,又将秦锐士交给司马兴。
眼下,白裕听到司马兴的话,故而忍不住调侃一番。
“我麾下秦锐士不仅武艺高强,更善于马战、步战、阵战。他还不一定能进去!”
司马兴听到白裕的话,傲气的反驳一句。
司马兴也知道,白裕的话并没有错,但他方才之所以问,不过是好奇而已。
“等会问问便知!”
胡进笑着点点头,他也很好奇。
“可曾知晓,先登之卒中,可有特别魁梧之人,或者常年练武之人?”
胡进想到什么,转头询问身后的副将。
当初战事仓促,他虽然来不及去看那些士卒,但他副将,是负责登记之人,说不定副将能大致猜出是何人。
“魁梧之人倒是不少,但练武之人......”
副将想了想,面露沉思。
胡进、司马兴、白裕三人瞧见副将的模样,心中都已清楚,并没有什么特殊之人,否则副将绝对不会猜测不出。
正当白裕、司马兴、胡进看向阳城时,身后再次传来副将的声音。
“练武之人属下唯一确信的,便是白裕将军的族人,白衍。”
副将说道。
魁梧之人很多,但若是练武之人,眼下他唯一确定的,便只有白衍。
毕竟白氏是士族,士族都有练武的习惯。
然而副将方才说完,就看到胡进将军、司马兴将军、白裕将军三人,瞬间侧头,一脸震惊的看向他。
“白衍?”
司马兴一脸错愕,满是不可置信:“你方才说白衍在先登士卒之中?”
不怪司马兴这般。
胡进此刻也愣住了,一脸呆滞的看着副将。
在知道白衍在那些攻城士卒之中时,胡进心神一震,有些慌乱。
“为何这事你不告知于我?”
胡进开口问道。
白衍乃是白氏一族的子弟,更是白裕的族人,为何这件事情副将居然不告知于他。
副将看着胡进将军,头一次这般紧张,下意识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白裕将军。
“白衍说,是白裕将军让他去做先登。”
副将解释道,怎么他突然感觉,眼前的三个将军,似乎都不知道这件事。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