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爷把血祭婴灵吞下去之后,他的肚子不断往外涨着,不多久竟然沿着肚皮上的纹路,开始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
裂痕就像是被小刀一刀一刀割出来的一般,鲜红的血液沿着裂痕缓缓的往下流淌,就像是岩石缝中流出来的水一般不值钱。
“何爷!”我惊恐的大叫。
“别管我,我没事!”何爷咬着牙齿坚持道,“反正老头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害怕这小东西不成!”
“天地如火,八卦如形,封!”何爷痛苦的喊出了这九个字,正在裂开的肚皮在他念完后,终于停止了流淌。
我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坐着,说句真心话,我真的想动,可我又根本动不了,这种情况我压根儿就没遇到过。
那个死老太婆一直没有管场上的状况,不停地在手舞足蹈的跳着,最终不知道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反正那声音特别难听,她似乎对血祭婴灵极其有信心,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
我越看越是心焦,显然那死老太婆,老妖婆,老不死不可能是疯了,肯定是在施展什么道法,或者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进入阴阳先生这一行久了,我心中的世界观早就颠覆了,现在就算出现个会飞的人在我面前,我顶多也只是惊讶一下,不会去过多关注,那老太婆此时不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像极了在做某种仪式。
虽然我没有见过类似的仪式,但心里确实越发的着急,从电视上看到那些个高手要用大招的时候,通常就会像那死老太婆一样,酝酿老半天。
电视上大多数都是扯淡的,因为就那酝酿的时间,敌人一脚就可以把施法的人踹飞,但是到了我这里,却是现实版的,就现在这样,我们根本无法顾及那死老太婆,更不要说上去踹她一脚了。
我紧咬牙关,扭头看向旁边的战斗,心中不由得缓缓舒口气,李炜的阵法已经启动了,那边简直见不到任何一个人。
能看到的就只有地上早已经解体的尸体飞起来了,李炜利用这些尸体摆了一个大阵,隐约间我见到那条摆设在被死去的人的脑袋咬着蛇身,看上去白蛇现在正处于下风。
都市王那边的子此刻也没有讨到好果子吃,都市王此刻两张脸竟然合成了一张,只不过脸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美得惊艳,一半丑得惊魂。
这种状态下都市王一直压着子再打,那子节节败退,看样子已经坚持不了多久。
轮转王刘格那边的战况稍微惨烈一些,她身上此刻已经被鬼婴打出了数条伤口,手臂上的紫色布衫爆开了好几条口,里面洁白的皮肤也染成了红色。
显然轮转王也是杀红了眼,连续几大口鲜血喷在那柄黑色镰刀上,黑色镰刀上面一串红色的符文闪出,鬼婴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猛地倒退。
轮转王趁胜追击,一镰刀朝鬼婴脑袋上的鬼门挥过去,虽然距离鬼门差了一点距离,但好歹把鬼婴的脑袋戳了个巨大的窟窿,窟窿里一条又一条白色的虫子从里面窜出。
最后我扫向那个清洁工老头,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在门口,满脸享受的样子,喝两口之后,扫一眼战场上的情况,就像那些年手里捧着爆米花,在电影院看电影的我们。
“你个小杂种,敢跟你何子天爷爷较劲儿!”何爷忽然大吼一声,“信不信分分钟让你菊花不保。”
我听得满脸黑线,这时候了,何爷还是那脾气,说出的话也让人想笑,但是这种情况下,我确实是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