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和县令扭过头去的瞬间,看到李炜嘴边挂着血迹。
“炜哥,你怎么回事!”我回到帐篷中,扶着炜哥的手臂,看到他面色苍白,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
“咳咳……”随着咳嗽他的嘴角又流了一丝血液出来,不过嘴上倒是硬得很的说,“我没事,你们走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还没事?”县令吃惊的说,“你这都弄出内伤了,还说没事,你这次可真的是逗我了啊,李炜!”县令竟然直接叫出了李炜的全名,说明县令还是有点儿生气的。
也难怪县令生气,他这个人本身就是那种比较喜欢交朋友的人,表面上有点儿不喜欢李炜,其实心里已经把他当成是朋友了。
“你们走吧。”李炜冷淡的说,“再不走我就要把你们撵走了。”
我和县令对望一眼,没有动,还是站在原地。
“我叫你们走!”李炜说,“我还有点私事,再不走我真要生气了。”
“走吧。”我拉着县令离开了帐篷,出去后对他说,“他性格应该属于那种比较孤僻的,不希望我们打扰,走吧。”
县令沉默了会儿,说:“走吧,困死了,尼玛这都六点了。赶紧溜回去,不然该被二公二婆发现了。”
说完后跑得比我还快。
还好我们回房间的时候二公二婆没有发现,我们倒下去一直睡到九点,二公二婆来叫我们吃早餐,这才起来洗漱。
饭桌上二公说:“今天早上我出去听到别人说山子竟然回来了,没有像他们传言中那样变成蛇,而且好像他的傻病也好了。”
二公口中的山子,指的是黄山叔。我不得不感叹,农村里真的是什么事,不用一会儿就可以传遍,这才多久,二公竟然都知道黄山回家的消息了。
“是啊,刚才黄老太过来也告诉我这件事儿了。”二婆说,“这下山子的爹娘终于不用整天以泪洗面了。”
我和县令没有说话,也不好说什么,怕说漏嘴,就这么静静的听着。
二公突然对我和县令说:“孩子,你们昨晚还有没有做怪梦啊?”
我心里一惊,难道二公发现昨晚我和县令不在房间了,故意试探性的问我们?
“咦,昨晚我也没做怪梦。”二婆突然说,“奇怪。”
二公白了二婆一眼,二婆止住了嘴,没有再说话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只是单纯的问我们有没有做怪梦,看来昨晚除掉蛇魂之后,他们都没有做怪梦了,所以这才问我和县令,我嘴里包着稀饭含糊的说:“没有了,做噩梦不是很正常吗?不可能天天做啊。”
县令也说:“小龙说得对,做噩梦天天做可就不正常了,昨晚我也睡得好好的。”
我明明就看到县令眼睛上有黑眼圈,这丫可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过二公没有多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但我还是发现了他脸上一些放松的表情,接着又把话题扯到了黄山叔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