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盛羡已经给她换好了新的床单和被罩,出去了。
一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陆惊宴也挺累的,她掀开被子钻进去,刚想关灯,主卧的门被推开。
盛羡走进来,把手里拿着的东西丢床上。
陆惊宴坐起身,找到那东西,发现竟然是个暖水袋。
粉色的。
陆惊宴抬起头看向盛羡。
盛羡帮她关了灯,拉了窗帘,见她视线一直跟着自己转,在离开房间之前,停了下脚步:“心情不好就早点睡。”
“越这时候,越要对自己好一点。”
门被关上了。
卧室里只剩了陆惊宴一个人。
她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抱着暖水袋缩进被子里。
她其实很不想去面对此时此刻的感受,可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被暖到了。
被一个看起来很冷冰冰的、不怎么好接触、还特别不解风情的男人给暖到了。
陆惊宴把脑袋藏进被子里,心想,但凡是有人对她好过,哪怕就算是好过一点点,她也不会因为这样一点点小细节乱了情绪。
…
一夜无梦。
陆惊宴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带着起床气,烦躁的翻了个身,感觉有东西掉在了床上。
那东西带着点余温,触觉毛茸茸的。
陆惊宴愣了会儿,伸着手把东西从被子里揪了出来。
她瞪着粉色的暖水袋缓了好几秒钟,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起床气奇迹般的散了,就连心情都变好了很多,她扯着暖水袋玩了会儿,听见外面传来了门铃声,这才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洗漱完出来,盛羡正好把刚到的外卖摆在桌上,听见动静,他抬头往她这边看了过来:“过来吃饭。”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陆惊宴拿着筷子,刚想问盛羡昨晚上睡的好不好,门铃响了。
盛羡放下筷子去开门,看到监视器里的人,他抬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陆惊宴见他站在门前前半天不动:“谁呀?”
盛羡回过神来:“你先吃,我出去一趟。”
说完,盛羡往卧室那边走去。
陆惊宴想了会儿,好奇的放下筷子凑到监视器前。
楼下站了个女人,年龄看着不是很年轻,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友好。
盛羡套了个外套,很快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见她杵在门口,一脸探究的盯着监视器,只差没把脸贴上去了,忍不住伸出手敲了下她脑袋:“看什么看,去吃你的饭。”
陆惊宴撇了下嘴,磨磨蹭蹭的回到餐桌前。
她总觉得有点不放心,拿起筷子后,忍不住喊了盛羡一声:“哥哥。”
盛羡换好鞋,抬头看了眼陆惊宴,见小学生眼底写满了担忧,他关门的动作停了下,过了两秒,他说:“我很快就会回来。”
…
陆惊宴真不是故意要窥探盛羡的隐私,她就挺好奇来找盛羡的人究竟是谁。
门铃断了又响,她按捺不住地又凑到监视器前。
那女人明显不耐烦了,一直在不断地按着呼叫铃。没一会儿,盛羡的身影出现在监视器前,那女人一见他,就跟吵架一样立刻开了口。
因为没接通呼叫铃,陆惊宴听不到那女人说了点什么。
盛羡脸上的表情很平静,面对那个女人的激动,他微动了两下唇,然后那女人跟着他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