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灵魂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之后,就会发生很多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在自我意识被混杂于占据的身躯当中,感受着自己的身躯被另一个混乱意志控制,这绝对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因为你不知道,在哪个时候,那癫狂的灵魂会拉着你的躯体一起去见上帝,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强敌的时候。
“看你的样子,是被这黑色怪物控制了?”
在堪萨斯州的荒原上,带着牛仔帽的年轻人闲庭信步的躲开了毒液的一记重拳,那快若闪电的打击甚至没能擦到他的身体,他双手揣在口袋里,就像是在玩一场游戏,他看着眼前让人作呕的毒液怪物,他看着那覆盖于小蜘蛛身体表面的黑色鳞片,以及那让人失去食欲的白色斑点,他摇了摇头:
“真可怜...”
后撤一步,让毒液的双手侵抱落空,这让黑色野兽越发愤怒,他双臂张开,脚下的地面崩碎,让他的速度更快,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再次冲了过来。
“嗷嗷嗷!”
毒液是一种寄生体,但它也有自己的意识,在小蜘蛛精神混沌的时候,它为求自保,占据了他的身躯从而真正诞生了属于自己的灵魂,它能感觉到眼前这年轻人的蔑视,这让它有了种愤怒的情绪滋生。
不过这一次,年轻人没有再躲开。
“砰”
他的双脚陷入地面,就像是钉子一样,毒液的左爪子被他握在手中,另一只胳膊挡住了砸下来的右爪子,锋利的爪子尖距离他脸颊只有不到20公分,但却犹如天崭,无法逾越分毫。
“这里可不是你闹事的地方!”
他反手抓住了毒液的两只爪子,一转身,就将它如同巨石一样抛了出去,毒液的身体在空中灵活的旋转了两圈,落在身后的地上,它眼前已经失去了年轻人的身影,它下意识的抬起头,就看到人影从天而降,左手握成拳头,像是铁锤一样。
“砰”
一声巨响,毒液的身体当即就被砸翻在了地上,它脑袋上的鳞片外壳被砸出了一个清晰的拳印,周围的鳞片都被掀飞,还有黑色的液体四溅在空中,这一拳,就摧毁了它那可以正面抵抗大口径子弹射击的防御。
毒液在地面上挣扎着,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嘶鸣,它想要逃跑,眼前这个存在不是它可以对抗的,在小蜘蛛的身体极其疲惫的情况下,它难以发挥出蜘蛛侠真正的潜力,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它要跑了。
但就在它窜出去的瞬间,它的脖子就被一支铁钳一样的手从背后卡住,那年轻人伸手推了推牛仔帽,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了果决。
“砰”
足以和绯红机甲刚正面的毒液又被一次被灌摔在地面上,昏头转向的它被扔到旁边的大石头边,然后就是狂风暴雨一样的拳击,每一拳都重若千钧,每一拳都让毒液破碎的鳞片四散飞舞,还有空中被砸碎的石头,碎屑,周围荡起了狂风,只能尖声哀嚎的毒液就像是被困死在陷阱里的野兽,想要跑都不知道该往哪跑。
“这一拳为了被吓坏的老妈!”
“砰”
“这一拳为了被你打伤的可怜小狗!”
“砰”
“最后一拳是为了那头被你杀掉的牛!”
“砰”
钢铁的拳头掀飞了毒液挥起的爪子,将它背后的巨石都在这一刻打成了三块,就像是被炸弹正面攻击了一样,年轻人在四溅的尘土中缓缓收回左拳,他有些急促的呼吸着,那一抹眼睛中无处逸散的愤怒依然存在,但在他脚下的碎石当中,彻底被击溃的毒液缓缓的从小帕克身体上流动下来,就像是它覆盖开来的那一幕。
它小心翼翼的滚动着,收缩,最后停留在那被彻底撕碎的蜘蛛战衣上。
这堪萨斯州的年轻人看着脚下昏迷的蜘蛛侠帕克,这是个同龄人,从那稚嫩的眉角都能看出来,这家伙比他还小几岁,在刚才狂风暴雨的殴打中,小帕克身上一片狼狈,但在毒液的保护下,他并没有生命危险。
“也许我真该杀了你。”
年轻人弯下腰,将帕克的手臂拽起来,将他扛在背后,他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和毒液的战斗彻底毁掉的荒野,他摇了摇头:
“感谢老爸教会了我饶恕。”
他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廉价墨镜,扣在脸上,扛着昏迷的帕克,他双腿微微蜷起,就像是激发的炮弹一样,飞速窜入天空之中,顷刻间就不见了踪影。
几分钟之后,他的身影出现在了肯特农场的边缘,他哼着流行歌正要打开门,但就在这时候,他的耳朵动了动,在他家里,除了他老妈的声音之外,似乎还有其他人,他们相谈甚欢,但对于这稍有点自闭的年轻人来说,这似乎并不是个好消息。
他在门外犹豫了几分钟,最终还是伸手推开了农场的门,走向了自己家里。
“老妈,我回来了。”
他摘下牛仔帽,挂在墙上,扭头将昏迷的帕克扔在沙发上,然后回头看着自己的老妈,肯特夫人正一脸期待的坐在餐桌上,而在她眼前,已经有了4碟喷香的菜肴。
“快来,克拉克,我的儿子,快来尝尝这地道的中国菜,这可是在堪萨斯城都找不到的美味。”
肯特夫人热情的招呼着自己的儿子,后者有些摸不着头脑,等到他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穿着围裙的赛伯端着一盆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这个黑发的年轻人,还有那被扔在沙发上的帕克。
“你是谁?”
克拉克.肯特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赛伯,后者将散发着香味的鱼汤放在桌子上,在肯特夫人的惊呼声中打开了汤盆,然后解下围裙,对年轻人说:
“我是他的表哥,我是专门来找他的,然后我听说了他在你家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