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值得信任管家的好处在于,当你遭遇到无法自己处理的麻烦的时候,往往可以托付给他。
而对于秉承传统观念的管家们来说,主人的安全永远是被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在赛伯回到酒吧的5分钟之后,一辆完全防弹的复古版劳斯莱斯就在轮胎和地面的剧烈摩擦中,停在了老枪酒吧的门口。
穿着黑色长风衣的阿尔弗雷德以完全不符合他年纪的矫健动作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在另一侧则是一个提着黑色手提箱的中年黑人,两个人快步走入酒吧,坐在吧台里的老爹迎了上来。
“阿尔弗雷德,你终于来了!”
老爹在见到布鲁斯·韦恩的糟糕状态的时候,已经有些焦急了,他不敢想象如果哥谭之子在自己的酒吧里出了事,那该是什么样可怕的后果,更何况,那个躺在二楼的年轻人,已经是他的老板了。
阿尔弗雷德的年纪要比老爹年轻一些,但也已经是满头白发了,以赛伯的感官来看,这位头发花白,但输的一丝不苟,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的老人,最少也有60岁往上了,他的双眼里闪耀着温和的光芒,看上去像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但他揣在怀里的东西可瞒不过赛伯的眼睛。
那应该是一把上膛的手枪,而从这老人走动的频率和他的动作来看,没准下一刻他就会掏出手枪,在3秒之内干掉这里的每一个人。
这老头年轻时肯定是个狠角色,绝对经受过严格的训练,以至于他在老年的时候,还维持着那种隐隐的,强悍的jūn_rén 作风,虽然已经被隐藏在那副温和而值得信任的外表之下,但还是瞒不过赛伯的眼睛。
就像是一头老迈的雄狮,但还是有轻而易举的撕碎你脖子的能力。
“感谢你,克里斯蒂安,如果不是你和赛伯,恐怕少爷就…”
阿尔弗雷德说起这话,也是一脸后怕,而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中年黑人则左右看了看,然后将目光在赛伯身上停留了片刻,赛伯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狡猾的狐狸盯上了一样,好在这家伙只是看了几秒钟,就转向了阿尔弗雷德和老爹。
“带我去布鲁斯那里,我要先给他做个血液透析。”
他的声音稍有些低沉,沙哑,而且说话有些直接,看上去就像是个不善言谈的人,不过能说出这些话,就肯定是医生一类的人物了,赛伯朝他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
片刻后,四个人聚集在了布鲁斯·韦恩的房间里,黑人飞快的带上橡胶手套,打开手提箱,里面装着一些赛伯不认识,但一看就是很高端的设备,他拿出一根细小的针管,准备在布鲁斯的手臂上取血,但却差点被蝙蝠侠一拳砸在肚子上。
“嗨,伙计!面对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你得小心一些!”
赛伯拉着他的手臂向后一扯,躲开了那一拳,然后和老爹双手按住了布鲁斯的肩膀和手臂。
“恐惧虽然消退了一些,但他的身体和感官还是处于非常亢奋的状态,取血速度快一点!痛苦会刺激他的精神!”
赛伯看着那黑人,快速的说,“要压制这个家伙可不容易,所以你最好一次成功,否则他很可能会一拳打爆你的脑袋!”
“被担心,赛伯先生。”
阿尔弗雷德也走上前,压住了布鲁斯·韦恩的双腿,对其他人介绍到,“卢修斯可是我认识的最好的医生,他是多个领域的天才,在韦恩企业里是大名鼎鼎的高科技工作者呢,对了,少爷的盔甲,也是由他设计的。”
“我可不是…今早我被厄尔解职了,你知道的,我现在只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而已。”
在阿尔弗雷德的介绍完毕之后,原本透着一丝冷漠的黑人卢修斯也无奈的露出了一丝笑容,看上去他刚才的冷漠只是因为心情不太好,赛伯注意到,卢修斯是一个非常有亲和力的人,他笑起来的时候,能让人很快放下防备。
嗯,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看来布鲁斯·韦恩身边能人很多嘛!而且阿尔弗雷德那句话,也代表了这位睿智的老管家对于老爹和赛伯的态度,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布鲁斯·韦恩的隐藏身份,借此来告诉两个人,尤其是赛伯。
他是友善的,而且是可以合作的朋友。
这一点让赛伯尤其满意,他喜欢和既聪明又有实力的人打交道。
卢修斯的双手果然如他说的那样,很稳,很精准,只用了不到2秒钟就取出了血液,赛伯找来了一根绳子,将布鲁斯韦恩捆在了床上,阿尔弗雷德没有阻止赛伯的动作,他很清楚,这就是目前对他的少爷最有利的方式,可以避免他伤害别人的同时,伤害自己。
在赛伯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注意到站在床边的阿尔弗雷德对他打了个眼色,他点了点头,然后接着抽烟的机会,走出了房间之外,十几秒钟之后,阿尔弗雷德也走出了房子,两个人站在床边,老管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打量了赛伯几秒钟,最后微微俯身。
这个正式的感谢礼赛伯并没有推辞,他很清楚,阿尔弗雷德这样恪守某种准则的老牌人物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他既然要感谢,就不会因为他的推辞而终止。
“呋…我得谢谢你,赛伯先生,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就要面对更糟糕的情况了。”
阿尔弗雷德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他舒缓了一下双臂,对赛伯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窄岛里救回他,他总是这样…任性,偏执,而且这一次回来之后,他又有了新的特质,更让我头疼的特质。”
“看样子他似乎想成为一名黑暗里的执法者,或者说,义务警察之类的,当然,你可以叫我赛伯。”
赛伯试探性的问到,但阿尔弗雷德却摇了摇头,
“好吧,赛伯,不过自从7年前,齐利,那个杀害了老爷和夫人的罪犯最终被判处无罪的时候,少爷就对法律彻底绝望了,他不会成为执法者,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蛮干,想把整个哥谭的罪恶背负在他身上,用自己偏执的想法去审判罪恶,我不在乎他是不是会变成一个杀人狂,但现在看来,他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是啊,我见过他是怎么对付那些恶棍的。”
赛伯耸了耸肩,张口吐出了一口烟圈,“他的动作凶狠,很有调理,就像是严格训练过的战士,但他偏偏抛弃了这优势,恪守着他自己定下的古怪规则,他不愿意杀人,但坦白说…这样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