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他们进来吧。”清歌回身坐下,又示意若尘到自己身边来。
陆雪明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清歌,明知道女人纳小本是天经地义,却不知为什么亲眼看到这江清歌也要纳了小星进门,内心里竟是有些失落。想想又觉得可笑,是啊,这江清歌本就是纨绔的性子,有这样的风流韵事不是最正常的吗?
陆雪琪的眼神儿却已完全转为不屑,这个江清歌,还真是不挑啊!娼倌里的妓子,什么腌?东西,玩玩儿就是了,若是真想纳小,那也得寻个身家清白的,哪有把娼倌里的人往家里抬得!
亏自己刚才还以为她和那高人有关系!除非高人瞎了眼,才会看上这样不成器的败家子!
听到清歌答应让把人放进来,舒伯很是歉疚的看了一眼若尘,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不过片刻,外面便响起了脚步声,清歌冷冷的注视着门外,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胆,敢来这里搅闹!
帘栊一挑,领头的人却是一个年老的男子,清歌愣了一下,一旁的若尘却已是起身。
“苍叔。”清歌也跟着站起。
来人却不是什么子清,却是上次在天香楼见过的苍叔。
看到清歌亲自迎过来,苍叔长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的给清歌见礼:“少夫人,我家公子是个实心的,这两年来,为了少夫人吃了多少苦!我家公子他,是个苦命人啊……少夫人可不能委屈了公子呀!”
清歌亲自扶着苍叔到若尘身边坐下,温声道:“苍叔放心,不只是我,这府里任何人想要委屈了相公,都是绝不要想的!”
苍叔怔了怔,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心酸的点了点头,却是谢了清歌的座,以守护的姿态,坚持挨着若尘站着。
外面又有脚步声响起,听着有些杂乱,好像有很多人的样子。
知道舒伯这样安排的用意,先让苍叔进来,好歹让若尘难过的话有个依仗!那后面来的这一拨,便必定是那什么子清了!
“公子,您慢些!知道您惦着二小姐,可现在毕竟是双身子的人了,要保重自己才是!”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随即便有人挑开帘栊,众人都把目光投向门边。清歌眼里的冷意更浓,借着宽大的袖子遮掩,握住若尘的手――平时总是干燥温暖的掌心里果然沁满了汗渍!
帘栊起处,一个面若桃花的男子脚步轻盈的进了屋门,看房间里这么多人,来人似是吓了一跳,一双柔媚的桃花眼里立时蒙上了一层泪雾,惹得在场众人心里都不禁一颤,只想上前好好的抚慰,只觉这样的男子,就该捧在手心里好好的呵护,可真是舍不得让他受丁点儿委屈!
陆雪琪瞪了一眼清歌,看不出,这江清歌艳福还不浅!上妓院都能找着这样的极品!
“清歌――”那子清含泪瞧着上座的清歌,情意绵绵的唤道,“我等的你,好苦――”
嘴里说着,便有两行珠泪沿着洁白如玉的脸颊缓缓而下。
闻讯赶来的秋雁本是抱着替若尘出气的心思,想着怎么也要将那来路不明的野男人给撵出去,不想却正好看见这一出,那些羞辱的话竟生生的又咽了回去,只觉这子清也甚是可怜,再看看上首靠着桌子才能勉力坐好的若尘,只气得冲着清歌道:“真是造孽哟!你对不起我若尘弟弟,可也――”
“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给公子看座!”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右侧扶着的老年男子高声道。
众人忙看向清歌,却只听一声轻哼:“聒噪!”
老年男子刚要发怒,却发现呵斥自己的是清歌,忙又闭了嘴,腆着脸笑道:“恭喜二小姐了!这就要当娘了,老祖宗和夫人老爷都高兴的什么似的!大家都争着来给小姐道喜呢,这样好的差事,倒叫老奴讨了来,待会儿二小姐可得好好的赏了老奴才是!”
“叉出去!”清歌声音仍然不高,那老男人却听得脸色一白,忙要告饶,却不防江辰已经仿若黑面神一样出现揪了他的衣领便拖了出去。
“清歌,你这是怎么了?”子清瞪大美眸,似是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幕,半晌,慢慢跪倒在地,哽咽着道,“当初,你说,让我等着你……我一直听你的话,可我,有了身子,又怎么能还留在哪里?”
又冲着上座的若尘磕了个头:“爷,子清不会和您争什么的,只要能让子清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便是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子清都愿意!”
陆雪明有些同情的看着若尘,心里不由叹息,虽是接触不久,可也看得出这萧公子却是个正人君子,能得江清歌欢心,已是异数,可谁知又出来了个子清,虽是初见,可也瞧得出,这子清不独柔媚勾人,更兼颇有心计,以萧公子的性情,哪里会是这子清的对手!
看子清跪下,另一侧扶着的侍人虽是有些害怕,还是强撑着磕了个头道:“小姐,爷,子清公子确是有孕在身的,来时老祖宗和夫人老爷都特意叮嘱要小心些的。”
若尘挣开清歌的手,摇摇摆摆的起身,上前扶起子清,看着清歌,哆嗦着嘴唇,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小姐,这是您要的试孕玉。”舒伯恭恭敬敬的上前,呈上一块儿玉道。
“试孕玉?”自己并没有要人寻什么玉来,必是舒伯想给自己解围,便自作主张。看着那块儿小巧的绿色暖玉,清歌蹙眉,这玉,真有用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可能对萧玉琦突然的nc有些奇怪,其实不然,萧玉琦精着呢,之所以如此张狂,主要是以为若尘是治玉天才,为了巴结若尘才那样拼命表现的,(*^__^*) 嘻嘻……准备这几章里把萧家江家一网打尽,并揭开小竹身世的一部分……
98、任尔东西南北风(三十八) ...
看着那本是绿色的翠玉上慢慢浮现出一条红线,若尘虚弱的几乎站不住,子清仍是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恰到好处的遮掩了眉宇间的得意。
舒伯长叹一声,把玉递给清歌:“这子清公子,确是,有孕在身,且是,恐怕已数月有余。”
清歌平静的接过玉,看都没看就撂到一边,淡淡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