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先生,我冒昧的打听一下,这方印章您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欧阳迟又小心点的把印章放回到了盒子里。
“不是收的,是之山先生送给我的。”
“什么?之山先生送给你的?”
欧阳迟听的瞠目结舌。
能够把如此珍贵的印章送给对方,那他们之间得是什么关系啊?
“欧阳先生,你也糊涂了。”
这话刚一出口,史劲夫立刻道歉道:“对不起,说错话了。”
“史先生,无妨,无妨,您说。”
史劲夫笑道:“我自号画雪斋主人,这枚印章又是刻的画雪斋主人,那不是之山先生送的又到哪里去收呢?”
“对啊!”欧阳迟自嘲的笑了出来:“我一看到之山先生的大作,连这个浅显简单的道理都没有能够看出来。”
“忘乎所以,其实对咱们这行是最高的评价。”史劲夫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欧阳迟犹豫了一下:“史先生,有些事情本来不是我应该打听的,但好奇也是人类的原始**,可以请教一下您和之山先生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当然。”史劲夫是个很爽快的人:“我的父亲曾经救过之山的命,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兄弟论交。其实之山大我30岁,论起来他是我的前辈才对。但是之山先生始终不肯当我的长辈,只愿意我叫他一声‘之山哥’。说来惭愧,惭愧啊。”
欧阳迟再一次目瞪口呆。
“之山哥”。
这简单的三个字里得包含多少意思啊?
史劲夫和陈之山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了。
“欧阳先生,恐怕你也知道,之山先生在去世前把自己所有的作品藏品都捐献给了国家。”史劲夫神色变得肃穆起来:“这份情怀,那是谁也比不上的。”
这点国内国外收藏界都知道。
陈之山有一子一女,但他死前却把自己的作品和很多珍贵的藏品全部无偿捐献给了国家,没有给子女留下任何东西。
而他的子女非但没有怨言,反而还一直协助着父亲做着这份工作。
在加上陈之山从来都不是一个高产的大师,有的时候甚至七八年才出一副作品,因此现在还在私人手里的陈之山作品已经被炒到了一个天文数字般的价格。
如果说欧阳迟手里的范一峰的“夕阳下的牧童”价值六千万港币,那史劲夫手里的这方陈之山的印章起码价值上亿以上!
一想到别人丝毫不藏着掖着,欧阳迟便觉得有些难为情,气量未免也太小了一些。
“史先生今天让我大开眼界,欧阳再也没有遗憾了。”欧阳迟下定了决心:“请史先生也回去,下午我就带‘夕阳下的牧童’来给史先生鉴赏!”
“太好了,太好了。”史劲夫激动的站了起来:“北山南峰,北山南峰,我有北山,你有南峰,相互观摩,平生最大幸事。欧阳先生,我现在就回去,沏好上等的茶叶恭候欧阳先生的大驾。”
“放心吧,史先生,欧阳还懂得一诺千金的意思。”欧阳迟很客气的把史劲夫送了出去。
一回来收拾了一下立刻便急匆匆的赶回家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