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个二姐,好像是继承了老宅后都卖掉了,然后去国外生活,琴岛就这么一个姐姐,至于那个未婚妻,徐清舒给她打电话,让她别过去,我估计是怕警察在,徐清泉这些烂事也不希望她知道,不然这婚还有个结。”
周宁恍悟,他其实就想知道,这个未婚妻怎么没过去,看来徐清舒考虑的还算全面。
“那......孔万山也没过去?”
徐达远摇摇头。
“反正这两口子很特别,一个可劲儿玩儿,一个睁一眼闭一眼,互相之间粉饰太平,我们倒是只通知徐清舒了,孔万山没告诉,不过小白他们盯着孔万山呢,这人倒是接送孩子,还忙着去公司,仿佛啥事儿没有一样。”
周宁长吁一口气,徐达远递给周宁一支烟,二人点燃,烟雾缭绕中,徐达远说道:
“你这性子,其实比我还急躁,舞蹈学校那边,所有老师都问过一遍,暂时没发现这个蛋糕是谁送给李丽的,她是拆了一个快递,就是那个毛绒玩具。
然后快速开车离开,我们也查看了监控,没有删除的痕迹,她确实出门的时候,就背着包,抱着这个毛绒玩具,至于蛋糕并没有发现谁给她的,这事儿很邪性。
就像你说的,一个吃方便面都不放调料的人,竟然敢吃蛋糕,蛋糕没有商标,完全是自己做的,盒子上也没有别的指纹,这是相当信任的人,给她送的蛋糕,这才是凶手,可是我们压根没线索。”
周宁点点头,他何尝不知道,现在想不通的就在这里。
“李丽的社会关系,筛查了?”
徐达远踩灭烟头,接着说道:
“很好筛查,虽然手机卡烧毁了,可通话记录都在,今天上午,我让人将这些老师都单独聊了一遍,还是知道不少信息,她并不避讳这些老师是否知晓她的私生活,来签字的舅舅两口子,幼时对李丽还行,不过这些年一直是吸她血的存在。
其实算起来,她并不是缺钱的人,父母虽然早逝,可给她留下的资产可是不少,据说在她大三的时候,父母车祸死了,对方没少赔偿,加上那海边拆迁的老房子,随后开了这个舞蹈学校。
不过这样的地段,即便是七八年前购入,价格也不算便宜,毕竟是临街商铺,面积还有1200多平,我算了就按照八千算,这也要960万,而且是全款购买,房产证的复印件我都看到了。
大三也就是八年前那就是2005年,她父母都是银行上班的,按照上一年金融业工资年收入,乘以二十年计算,一个人赔偿49.74万元,顶多一个人多给8000的丧葬费。
这父母俩才赔偿101万元,再说海边的老房子,拆迁补偿的算是个例,人家亮出来李丽拍摄的老照片,我看了一下,一共六间屋,咱琴岛一间屋在30平左右。
给她往多了算,一平赔偿8000跟她买的门市一个价,这就顶天了吧,毕竟我知道那边贡献出来的几个别说,可都没赔多少钱,这样120x8000=,咱算她100万,这加起来才二百万啊。”
周宁一挑眉,他一直以为这房子,是李丽租的,毕竟那个位置他知道,从2004年开始房价直线上升,买到的都赚到了,不过八年前的960万,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了,关键还没有贷款。
“既然调查到这个地步,看来那些老师们,有自己的看法了,他们还知道李丽跟谁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徐达远呲牙笑了,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嫉妒,不过带着鄙夷和厌恶。
“说是,李丽虽然没必要,那时候跟某事业单位局长的儿子搞对象,这人跟当时的开发商打了招呼,所以这房子基本是成本价买的,具体多少钱没人知道,不过我们这么一算也大体能算出来。”
周宁咳嗽一声,他听懂了,如果只是跟某个局长的儿子谈恋爱,一个是不会有这个待遇,另一个也不会得到如此实惠,毕竟这根索贿没有区别,想到李丽跟孔万山之间的关系,他瞬间明白了里面的关系。
“不会是,父子俩都......”
“嗯,最初只是猜测,我找人核实了一下,还真有这么个事儿,当然这位前局长多年前已经被双规,儿子去了国外,资产也转移了一部分,跟前妻离婚早,算是保全了一部分资产,而李丽应该就是跟他有关系,儿子恐怕是个借口。”
周宁点点头。
“看来是吃到甜头了,这人进去后,这才找了孔万山吧,不过这个前局长的家人,是否有作桉时间?”
徐达远摇摇头。
“人在宾夕法尼亚,一直没回来过,这个已经查了出入境信息,对了关于社会关系,死者李丽除了跟这些老师联系多,还找到两个好友,据说是小学初中一起长大的同学。
这二人跟李丽的关系相当好,我们侧面了解了过,其中一个在豫南省旅游,8月18日去的,不是跟团那种,而是自驾游,不过预定了酒店。
但具体人在哪儿,还不知道,电话也无法接通,另一个人在徽宁定居,这个联系上了,三人跟李丽之间有借款行为,不过目前看都没有作桉时间。”
说了不少,有用的就那么两句,一个是李丽最擅长跟男人打交道,让自己积攒了不少产业,朋友很少,又没有作桉时间,周宁丢掉烟蒂,说道:
“情况我了解了,那领导我去楼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