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显的脸色这才稍微好转,五鹿充宗则是满脸茫然,只得跟着牢梁回到办公场所儒生堂。
两人来到堂内,皆是松了一口气,牢梁有些怅然地说道:“中书令大人就是会来事,什么事情都等不得,我之所以把你拉过来,就是怕你惹怒了中书令。”
“今天中书令虽然没有发怒,但是我们没有法子的话,最后不还是砸蛋,这才几天的时间,粮食、匈奴的财宝都没有得到,反倒是赔了许多东西。”五鹿充宗摆手道。
“哎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我们是生存在官场低端的人物呢,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啊,平常石显得罪的百姓都是老子去摆平,生怕最后百姓公然上书,锅还得我们去背。”
牢梁说话间也是将布帛展开,上面一片空白,很显然,这张布帛的用处就是揭发匡衡的罪过。
五鹿充宗有些皱眉地坐在了案牍面前,牢梁在旁亲自磨墨,“大儒生,好歹读遍了四书五经,匡衡有什么不合礼仪的事情说出来便是。”
“他身为丞相,怎么可能不懂礼仪,而且还是经学家,我哪里能够找到瑕疵!”五鹿充宗提起笔又落下,很是不悦地说道。
“尚书令大人,我牢梁的官不大,这个事情办不好最多免职,而尚书令大人不仅免职,说不定名声都保不住,所以赶紧利用你有限的知识去做无限的坏事去吧,否则晚会儿就来不及了。”牢梁颇为随意地说道,明显是在刺激五鹿充宗。
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五鹿充宗当即奋笔疾书起来,其中所围绕的事情就一点,即匡衡的儿子竟然在家玩弄仆人,还是个丫鬟,虽然纳为小妾,但是不符合古人所制礼仪。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五鹿充宗可是大儒生啊,一张帛书之上,引经据典,大书特书,先是匡衡教子不严,其次便是不孝顺父母,孩子都教育不好,又怎么会照顾好父母。
反正一篇奏折,将匡衡骂的是体无完肤,五鹿充宗亦是满意地放下了手中的墨笔,命人直接将奏折呈给了石显。
石显这小子虽然是宦官,但是从小的生活却是书香门第,看罢奏折之后,心情大好,抚须叹道:“尚书令的文采果真可以,作文满分啊!”
次日清晨,刘奭还没有上朝,刘骜便开始向着未央宫前殿赶去,眼神很是迷离。
本来太子只需要请安就行了,但是上次京房的事情处理的还算可以,这会儿元帝刘奭决定应该让自己的儿子临朝,这样有利于以后治国。
“小甲,本太子的仪容是否有疏忽,你快点过来看看!”刘骜迷迷糊糊地说道。
石甲立马从前方折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说太子爷,赶紧的吧,这会儿陛下也该到了,咱家的太子仪容肯定正常,臣来回检查了三遍,根本不敢疏忽。”
“大臣要是去了,岂不是有失汉家威仪。”石甲说罢便拉着刘骜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