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不管受伤的还是重伤的,还是身上被割了十几片肉的光头,都疯了似得拿起了武器,他们红着眼,逮谁就打谁,他们知道现在谁都是敌人…。
血肉横飞!
血腥满屋!
这里是修罗战场,没有人性,只有兽性!
这帮亡命之徒为了自己活命,全然不顾往日里称兄道弟的情份,纷纷用最狠的招术对待曾经亲密的朋友。
付缕一动不动看着,眼中自始至终是冷漠。
这些人死不足惜!
一个倒下了,又一个倒下了……
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了,付缕看到了一缕缕的幽魂慢慢地浮出了他们的身体,而牛头马面拿着招魂幡飞快的招去了一个又一个。
看到付缕后,牛头马面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付缕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牛头马面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最后一个还未死去的人,在他们看来只是时间问题,因为马上还未死透的光头就会拿起匕首给眼镜致命的一击。
“快开门!”门外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
付缕的脸微微一变,牛头马面面面相觑了一会,飘然而去了。
门猛得被打开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冲门而出,外面的人顿时呕吐出来。
而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猛得推开了众人,如风般冲了进来。
看到付缕笔直地站在那里,英俊非凡的脸上现出了欣慰,喜道:“小狐狸,你没事吧!”
付缕翻了个白眼,这个呆子真是无孔不入,而且每次见到他都坏她好事!
眼见着这些人都要死绝了,他却冲了进来。
于是没好气道:“我能有什么事?”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他怎么会来了!
“你怎么来的?”
“我接到一个不知姓名的电话,说你被关在了这里,我吓了一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跑了过来,那个该死的老余还跟我虚与委蛇!”
电话?付缕脑子飞快的转着,这到底是不是又一个陷阱?
这时她的余光看到了那个胖女警,胖女警对她作了个暗示,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胖女警从她的手机上查到了端木岱孜的电话,所以打给了他。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打了几个人呢?
“我没事。”她淡淡了说了句。
这时老余冲了进来,看到这个血腥的场面,吓得脚都打软了,他转头看向了付缕,结巴道:“你。你…。杀了他们?”
“我有这本事么?”
“那他们怎么会这样?”
“他们为了争夺我,所以决定决斗,赢的人就可以得到我的初夜!”
“什么?”端木岱孜听了一下跳了起来,他脸色铁青地瞪着老余,咆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居然把女人和男犯关在一起?而且这些凶器都是哪里来的?”
“这个…这个…。”
“不用这个那个了,我这就跟你们狱长打电话,我要他对此事做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等等。”老余哭丧着脸拉住了端木岱孜,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不瞒您说,这是上头的意思。”
“放屁!”一向严谨的端木岱孜第一次爆了粗口,他的脸胀得通红,斥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给我们jūn_rén 抹黑!今天的事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现在我先带她走。”
“不行,您不能带她走,她是杀人犯。”老余突然变得强硬了。
“杀人犯?”端木岱孜双目冒火:“是谁审的,在哪审的?哪个法院判的?”
“这是属于机密,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泥人也有土性,端木岱孜火冒三丈,没想到这里敢这么枉顾法律!
“今天你就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得带她走!”
“端木中将,这是监狱,不是jūn_duì !我们是两条路线,这里不归您管,请您不要过了界!”
端木岱孜眼陡然眯起,从眼缝里射出杀人的怒意,他掏出了手机便欲打电话。
这时走廊那头传来冰冷的声音:“那么我要带她走呢?”
老余连忙抬起头看向来人,但见来人一脸寒霜,满身风雪之意,就算眼下是六月盛夏,在他的威压之下都欲凝水成冰。
“您是…。”老余也是有眼力价的人,口气变得谦逊不少。
“席定文”
只简单的三个字就如泰山压顶让老余喘不过气来了。
他虽然在监狱当官,并不代表无知,这从上到下的要人他都门清,何况是这么顶顶有名的人物?
他的脸色顿时变了,没想到关了个女生,竟然惹来两尊菩萨!本来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女生,死了也就死了,正好还了个人情,可是哪想到却是捅了个天大的搂子!
端木岱孜还好说,毕竟军政不是一条线,而且上头之间也有些不对付,他还能疾言厉色的拒绝。
可是席定文却是他们头上boss的boss,他敢么?!
他抹了把冷汗,心中恨死了陈队,到底给他惹的什么样的麻烦啊!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骷髅死的事爆了光,还不如这个事捅的马蜂窝厉害呢!
“这个。自然行!”
席定文看也不看他,径自走到了付缕面前,柔声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付缕摇了摇头,目光犀利地看了眼老余后,对着席定文道:“不过你有事了!”
“呵呵,你真是得理不饶人!”席定文宠溺的笑了笑,对老余彼有深意地一瞥后,沉声道:“这里是该整顿了。”
说完拉着付缕的手往外走去。
付缕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对端木岱孜道:“呆子,你不走么?难道你想留在这里吃饭么?据说这里的伙食不是太好。”
老余听了付缕的话脑袋一炸,冷汗直流。
端木岱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好歹我急巴巴地来救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么?”
付缕亦没好气的哼道:“多管闲事!”
“你…。”端木岱孜脸色一变,气呼呼地瞪着付缕道:“好心当作驴肝肺。”
“你也知道你的驴肝肺么?”
“你说谁是驴肝肺?”
“你!”
两人争争吵吵地走出了监狱,而席定文则在一边笑眯眯地听着。
直到走到外面后,他才对端木岱孜道:“木头,你也是中将怎么跟一个女生一般见识?”
“废话,你都看到了,她是一般的女生么?”
“咦?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
“到底认识不认识?”
席定文与端木岱孜互看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不认识。”
“好吧。你把车钥匙借我一下。”付缕对席定文道。
席定文将车钥匙递给了她,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她拿起了车钥匙走向了席定文的车,打开车门后,猛得关上,摇开车窗对席定文道:“你的车借我用一下,你跟呆子一起回去,好好认识认识吧。!”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两个长得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却脸色铁青的男人。
“她这是什么意思?”席定文道。
“忘恩负义的意思!”端木岱孜毫不在意地吹了个口哨,突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好,似乎付缕没有和席定文一起走让他很满意。
“切。”席定文不屑的哼了声,坐到了副驾上:“先送我去老头子那里,今天的事我得跟他说说。”
“嗯,是该说说了,否则我们的形象都被这帮败类给抹黑了。”
“啧啧”谢宛宛看到走入付家主宅的付缕,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下付家可长脸了,付家出了这么多有名的人还是第一次出了个杀人犯!还被抓到监狱去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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