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儿。二姐是没法活儿了。你没看见那个赌头一脸的横肉。我看见他心里都害怕。二姐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二叔二婶。株儿,二姐知道你心肠好,以后每年记得给二姐烧个纸。株儿。以前二姐有对不在不你得地方,你就看在二姐脑子笨不懂事儿的份上,别计较了。”
说没说完,她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是没了气。
有这样的爹也够奇葩的了,自己欠了贿帐要用女儿还。
林朵才盈盈十五,虽无花容月貌,也含苞欲放的。就这么进了狼窝。怎么忍心。
何况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同几个中青年妇女争风吃醋,也太残忍了。
该死的林三根,真不知道他的狼心狗肺是怎么长的。
她心里难受起来。眼泪也忍不住的往下流。
林朵没有林云那么多的心眼,更没有坏心眼。这些年也是默默地帮了她很多。
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给毁了。得想办法帮帮她。
还有半个月时间,还来得及想办法。大不了给点银子让她去逃命。
她从衣袋里抽出手拍给她,说:“二姐,你先别哭,更别说什么死的话。好好的我们死什么。好好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你才十五岁,怎么能嫁给一个老头,打死都不嫁。”
“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还能有什么办法,白纸黑字契约都写了,我爹指印都按了”林朵接过手帕擦擦眼睛说:“林儿,二姐就这命了,也怪不得别人。二姐来还还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就是那个云大人,总是托我盯着看有什么人来找你。还给过我吃的。二姐不知道他盯你做什么,二姐听的出来是金世子的意思,你一直对二姐很照顾的,二姐告诉你你也好多个心眼,以后不要被人套了进去。”
林朵心眼少实在,却不傻。
自从书墨说让她好好盯着看有没有什么人盯着林株,虽然说了理由。
她心里明白一定不是那个原因。却是心里对书墨实在是太一厢情愿了,所以一直没说出来过,只是尽心尽力的帮忙盯着。
现在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想到以后再也没脸看到书墨。不是没脸而是再也看不到了。
不妨告诉林株吧。
这个该死的全小光!果真是在利用她,还在暗中盯着她。怪不得金臻少爷不让她说出他很关心她。
金小光暗中盯着她想知道什么人来找她,什么人跟她亲近。金臻明里暗里的帮她关心她。
金臻少爷是对她真心好的人。
可是金小光?金臻少爷这两人是什么关系。猎人猎物?还是仇人与寻仇者?。
她夹在两人中间又是什么?
也许以前猜的靠谱,金臻少爷是什么重大帮派的帮主什么的,或者是什么江洋大盗,金小光在暗中查询缉拿他。
只是两人素昧平生,金小光的身份是明的,金臻少爷的身份不明白,。
所以一个明一个暗。
至于她自己也许是金臻少爷救命恩人的女儿,也许是他的什么人,当年迫于无奈被遗弃。幸而被菜二夫妇收养。
却是金小光金臻都清楚她的身份。
这是她目前想到的最好的解释。,
很久没想的故事又被重新编排了一遍。
忽然想到了金小光书墨。
这主仆两个一双无耻卑鄙。金小光无时无刻在用美色勾引她,书墨竟然也用这招。她原以为林朵只是暗恋书墨而已,没想到书墨给了她这么大的胡思乱想的空间。
既然这样这件事情就找他们来解决。
也就不必要去麻烦铁管家了。
她伸出手将林朵蓬乱的头发抚了抚,说:“二姐,那赌头说好了半个月之后上门的?还有半个月,你先不要着急,我这就去都城找金世子云大人,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听林株说要去找书墨,林朵红肿的脸庞多了一层绯红,低下头说:“这么丢人怎么去找。找了人家也不一定帮忙。爹都安了手印了。”
林株说:“这事儿得早早解决了,要不然大家都忙着给大哥筹备婚事儿,顾不上了。这样吧,你先去菜园给我爹说说,就说我让你在菜园呆着。先不要回去,我去金公子云大人。你这个样子也去不成。”
被林株这么一说,林朵死灰般的心有点复燃。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那里真的想去死。
林株低头看了看衣裙,简简单单的水红夹衣半新的素花长裙,浅红色绣花鞋子。
头顶的头发很随意的挽了个髻用一只小巧的钗固定,其余的都很柔顺地披在肩上。
脸上也抹了自制的护肤品,应该是清丽清纯还青春的。
身上也有刚才爹给的一钱买白纸的钱,对了的进去再带点银子,穷家富路的,虽然只是去趟都城,那也得带够食宿用的,万一有什么意外,也打不住手。
她很快的去了自己屋里,从炕洞里拿出罐子,想了想拿了二两。
在林朵殷切的目送下,她脚步轻盈的先去了镇上,然后搭了辆去都城的马车,晌午时分已经到了都城。很快就到了金小光那座看起来低调却又不失气派的质子府前。
金小光正好在家,守门的小厮认识她,很快的去通报。
不一会儿秀丽的柔旎就跟着一起出来。
笑着说:“株儿啊,真是稀客。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
林株忙陪上笑脸说:“奴婢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称得上稀客。柔旎姐姐取笑了。”
柔旎上前很亲热的挽起她的胳膊说:“株儿,你就是会说话。我家公子书墨还有我谁将你当丫鬟了?你不知道公子听说你来了,笑的眼睛都没了。”
“(未完待续……)